所以陶光明像个游魂一样飘走的时候,李文军没有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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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李文军正抱着顾展颜睡得正香,猛然被巨响的敲门声惊醒。

    不用问,肯定是陶光明。

    从这小子拍门的劲头来看,肯定是完成了自我心理建设,想通了,复原了。

    李文军叹了一口气,起来开了门。

    陶光明穿着运动服,像个猴一样上蹿下跳:“跑步!说说看,是不是我不在,你就从没跑过步。”

    李文军有气无力:“安静,给我五分钟,让我换衣洗漱。”

    陶光明叫:“给你三分钟!一个大男人换衣服洗漱要什么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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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后一脸怨气的李文军已经跟在欢腾的陶光明身后跑着去河边了。

    李文军看陶光明欢腾得太不正常了,又有些担心,追上问:“你不会在用极度的欢乐掩饰着你极度的悲伤吧?”

    陶光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悲伤个屁!天下的工程,我陶光明一个人做得完吗?做不完!那我做不完,还不准别人去做吗?只是恰好这一次,做这个工程的是我认识的人而已。我现在手头的活,才是利国利民千秋万代的大事。我把这个做好就行了,不用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李文军这才放下心来,故意拉长了声音说:“诶!这才像是陶光明同志嘛。理智,冷静,不计较一时的得失。生意场很大,人生很长,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再说,我们两个比他们里面任何一个都年轻,大把机会等着我们,怕什么。”

    他没说,他还有几十年经验和已经知晓未来的特殊技能,这些人,都只是跳梁小丑,在台上蹦跶不了几下,就只能下来了。

    陶光明点头:“我发现你最厉害的,不是吹牛的本事,不是赚钱的能力,而是打鸡血和蛊惑人心的口才。真的,死人到了你这里,都能被你说得爬起来跑三圈。”

    李文军虚伪地推辞:“没有,没有,陶光明同志过奖了。”

    陶光明真诚地坚持:“是的,是的,李文军同志当之无愧。”

    两个人说完,忽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主要是因为相互吹捧太恶心,恶心到两个人都不想说话。

    陶光明指着对面山崖上问:“诶,那白色的是什么?”

    李文军:“栀子花啊。”

    陶光明说:“不对啊,前一阵子还是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