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里克,“妈妈,你们准备和好吗?”

    费林林,“是的,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拒绝也没关系,你可以拒绝,我会优先考虑你的想法。不过现在我们最好还是先去吃饭吧,你是不是没吃午饭?”

    管家请小里克去吃午餐请了几次,但小里克太着迷于大飞机了,一直不肯离开驾驶室。

    小里克,“哦,我中午肚子不饿呢。”

    费林林一直教导他按时吃饭,小里克知道自己不吃午饭会被批评,所以会用软绵绵的声音撒娇,这样妈妈就舍不得说他了。

    饭后,小里克还是迟迟拿不定主意。

    费林林看他两条眉毛都快皱成毛毛虫了,便说,“要不要先住在这里试试?如果这里不好我们再搬走。”

    小里克,“我不想住在这,你忘记他帮过其他女人了吗?”

    费林林当然没忘记刚回国那天被陆延当众落了面子,她曾以为陆延花大价钱买下拍品是要给詹笑的,没想到他拿了那个拍品来赠她,又把好好的东西撕碎,后面请人修复,现在还挂在他自己书房里。

    男女感情最是折磨人,以上种种费林林都很难跟小里克解释。

    倒是陆延慢慢跟小里克解释了。

    商人的语言具有诡辩色彩,每一句都往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方向说。小里克听后沉默片刻,又说,“那你们当年分开时的矛盾解决了吗?”

    看着孩子干净的眼睛和毫不遮掩的话,陆延感觉无地自容。

    费林林说,“当时我们是为了婚内财产发生分歧,这次不会了,我只是想为了我们的感情再磨合一次,并不准备再次进入婚姻的坟墓。”

    如果说小里克的话让陆延后悔,那费林林的话简直是陆延在五年前拔出的剑,此时插入了他自己的心脏。他想要的不只是同居磨合,可他怎么说得出口,尤其是在费林林这样大度地原谅他,并决定和好后。

    小里克看着费林林,“好吧。”

    然后孩子转头让陆延派人把他的钢琴搬过来,他今天晚上就要弹钢琴。费林林见此,便发短信告知钢琴老师换了授课地址。

    小里克离开后,陆延环住费林林的腰,“离婚的时候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缺爱的人内心就像一个黑洞,怎么填也填不满,何况那时费林林对他的态度虽有好转,本质也只是若即若离,她想去伦敦就去伦敦,想去港岛就去港岛。陆延瘸腿之后,自己都接受不了,怎么敢让费林林接受那样不完美的他,还不如放手,放自由的鸟去追远方的风。

    费林林玩着他的手指,“怎么,自己说出口的话还带反悔的?”

    陆延咬她的耳朵,“求你了,就当没听见。”

    费林林耳朵痒痒的、湿湿的,她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钢琴和老师一前一后到了别墅,进门需要征得陆延的同意,陆延看小里克看完书又练琴,就跟费林林说,“他很听话,但弹琴书法之类的兴趣班还是少一点比较好,反正作为我的孩子,他生来就拥有别人追逐的一切,我不希望他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