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听后把那些切片放回透明药盒。

    费林林给他递了一张抽纸,并告诉他水槽在哪。

    陆延没有去洗手,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月中再去。”

    月中是费林林的生理期,这话的意思简直是把她当成陪睡工具人。她后退一步,一边把中药煲里的中药倒进自己的保温杯,一边慢悠悠说:“你以前从不管我什么时候去,现在是为了备孕,对吗?”

    水声响起,男人在洗手,不做回答。

    倒完药后,费林林闻了闻味道,心满意足。

    她不知陆延眼底的暗沉,只是在发现他洗完手过来后,拿一次性塑料杯给他也倒了杯。

    淡黄色的中药递给他,他没有马上接,费林林放在了桌面上,满怀歉意:“虽然你说过作为你的妻子要听话,但是对不起,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可能会在母亲生日后动身。离下个月月中还有将近二十天,我等不了。”

    面前的男人大概是身居高位太久了,听见她的忤逆后脸色很难看,气压也变低了,仿佛在隐忍怒气。

    费林林心底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这样的陆延比车祸过世的那个有趣得多。

    她想了想,说:“如果你现在提出别的要求,我可以听你的。”

    “最多去三天。”

    桌面上那杯中药被他带走。

    费林林微微勾起唇角,端起保温杯,抿了口热气腾腾的中药。

    角落有个无盖的垃圾桶,里面静静躺着一双不被人注意到的塑料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