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吃了药,这会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歇下了。刚才在慈寿宫的事,阖宫上下已经传遍,说是岑润魅惑主子,被拉去戒行司严惩了。

    各宫的宫人们都很震惊,谁不知道岑润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后头还有太子殿下和嫡公主撑腰,在宫里的地位也算是无人能敌,可即便是这样炙手可热的人物,到底还是个奴才,犯了错就得挨罚,那些荣光在这上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不仅如此,听说嫡公主被吓得生了病,正闭门在栖梧宫养病思过,皇后和太子前后都派了几波人过来询问,全被挡了回去。

    大家也都在猜测,岑润的时代八成就要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会是谁,有幸成为大总管。

    暖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栖梧宫里了,空气中弥漫着安神香,四周异常的安静。

    她环顾了一下,没见到陶陶和南一,只有靳相容坐在床榻边不远处的一把圈椅里。

    见自己醒了,只是笑了笑:“公主醒了?可有好些?太医来瞧过了,说是受了惊,歇一两天就会好了。

    “这会子功夫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派人来瞧过了,你的奴才们全都挡了回去,偏偏只让微臣一人进来,这份荣光虽然让微臣感激不尽,却也实在是诚惶诚恐呀。”

    暖锦虚弱的撇了一下嘴:“聒噪。”

    “只要公主下一句不是让微臣去劫狱,那一切就都好说。”

    “你也知道了?”暖锦蹙了眉,也知道这消息不可能密不透风。

    “不是只有微臣知道了,阖宫上下都知道了,皇帝明显的要杀鸡儆猴,生怕有谁不知道呢。您......”靳相容叹了口气,起身为暖锦倒了一杯温茶“您说说,让微臣怎么说您才好?您这么明目张胆的私会岑总管,就该知道是这个结果。”

    暖锦闭了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微臣想成什么样都不打紧,公主下一步是什么想头?”

    “我要去救他。”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这样的话说出口没什么慷慨激昂的感觉,听着倒像是胡话。

    靳相容一愣,旋即一乐,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将暖锦扶起,将茶杯放置她的唇边,喂她喝了一茶。

    “微臣全当您是生病脑子不清楚,说胡话了。您去救他?您是嫌他九死一生还不够吗?非要这般的落井下石,说真的,您不是真心的喜欢大总管吧?是因为他娶了绾音,您气不过,这会子非要报复他们呢?”

    “本宫才没有!”暖锦推开靳相容递来的茶杯,强打着精神靠坐了起来。

    “没有?没有您还说要去救他?您不知道现在整座皇宫里谁都能去救,唯独您不能去,您避嫌,才是对他最好的解脱。”

    “所以本宫才将你找来。”

    靳相容一愣:“我说我怎么从一早上眼皮就开始跳呢。”

    “你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