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懒得听她满嘴喷粪,咔嚓两下便卸了她的胳膊。

    往地上一扔,瞥了一眼不住叫好的围观众人。

    招呼了一声:

    “劳烦林二哥帮我找一趟友文兄弟,将她送官……”

    “等等!等等等等!”

    南枝刚要回院,便被一声苍老的声音喊住。

    看过去,来人正是徐彦林的老爹,徐老汉。

    徐老汉挎着个烟袋,迈着罗圈腿小跑而来。

    “南神医——南神医见谅,这是我二妹妹的闺女,外村的,从小就死了娘,跟着她爹跑镖,没人教她规矩,无意冒犯了南神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南枝看在徐老汉卑躬屈膝的份上,又出了院来。

    瞧着徐老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擦汗,她蹙眉问道:

    “所以这人还真是徐秀才的姐姐?”

    “啥姐姐!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彪悍女子在地上拱了拱,蹭着坐起来。

    “舅!你怕她干啥?我还能打呢!”

    “打打打,打你娘个头!”

    徐老汉拍了一下她的后脑,瞥了眼她软趴趴垂着的胳膊,再次向南枝求情道:

    “南神医,她胳膊都这样了,您看……能不能就别送官了,让我把她带回去?”

    南枝扫了眼忿忿的彪悍女子,试探问道:

    “那她说是我家元陌气抽了徐秀才,这又怎么算?”

    徐老汉想起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怨叹道:

    “唉,我家那儿子也不是啥好饼,我让他去镇上找个活,他又不听……考了这么多年也考不上!算了,我不管他,也管不了他,他爱咋咋地……”

    又抬头乞求着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