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之争本就充满了风险与机遇并存,叶文赫一直以来都是坚定的太子党,从未想过生出二心。

    然而,此刻叶南嫣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他忐忑不安地问道:“儿啊,这真的可以吗?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叶南嫣挑了挑眉,神色坚定而深沉地笑道:“爹,你踏进朝堂时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更何况论起亲近远疏,爹还有什么好犹豫。”

    话虽如此,叶文赫却咽了口口水,心中充满了动摇和挣扎,太子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储君,站队太子风险小了不少,可靖王又是他嫡亲女婿。

    叶南嫣见他犹豫不决,没有继续逼迫他做选择,而是温和地劝道:“爹,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不过,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别人想要这个机会都要不着,您可得好好把握啊。”

    叶文赫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同时也将太子和顾相的嘱托抛掷脑后。

    他才回到吏部当值,就被顾相叫了过去,他这时才想起要书籍之事。

    “顾相大人,下官惭愧,连这点小事都未能办妥,实在无颜面对您和太子殿下。”叶文赫羞愧地以袖袍遮面。比奇

    顾相脸色沉了沉,不满的道:“叶大人确实无用,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本官再给你两日时间,若是办不成,本官倒要怀疑一下你这吏部侍郎的职务,是否能能够胜任。”

    话音落下,他甩袖离去。

    叶文赫额头上冷汗涔涔,心中大为不满,叶南嫣虽是他闺女,可也是靖王妃,他怎么可能去用父权压榨她。

    顾相分明是在为难他,叶文赫心中忐忑不安。

    太和殿。

    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复杂地审视着跪在殿下的萧洛珹,神情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老二,你是不是不信任父皇?”

    萧洛珹微微一愣,不解地抬头望向皇帝,疑惑道:“父皇何出此言?”

    皇帝轻叹一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中闪烁着自嘲的光芒:“你的王妃可真是了不得呀,轻轻松松就将你的名声挽回来了。你却一直瞒着朕,不肯跟朕说实话。”

    萧洛珹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诚惶诚恐地解释道:“父皇误会啊,儿臣并不知晓王妃会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昨日得知此事,也曾向她质问原因,她只说此事是因她而起,才不想麻烦儿臣,故而着手解决,顺便给儿臣一个惊喜。”

    皇帝看着萧洛珹紧张的神情,心中冷笑连连。他自然不相信萧洛珹的这番言辞,但此事对于萧洛珹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他也不好再揪着不放。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将话题转移到了天工开物上。

    萧洛珹心知皇帝对天工开物的重视,三两句便敷衍了过去。随后,他忧愁地问道:“父皇,既然儿臣的名声变好,那您昨天提点的主意,儿臣还要继续进行吗?”

    皇帝看着萧洛珹那忧虑的神情,心中更加鄙视。暗道这个儿子连个小女子都拿捏不住,真是太没用了。

    皇帝面无表情的反道:“你的王妃是想让你迎谢七丫头入府吗?”

    萧洛珹微微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但这样的沉默已经足够表达他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