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守夫道?”

    谢识琅眉梢半抬,面色苍白,瞳仁黑漆漆地盯着她,眼神里似乎装了一潭深不可测的死水。

    女子深吸一口气,“本来我也是不想说的,可你偏要提起来,方才赵柔来找你,同你拉拉扯扯的,你觉得合乎规矩吗?”

    谢识琅面无表情,“我没同她拉扯。”

    “那人家还给你求了平安符,若是我没来,你是不是就要收下了?”谢希暮将药碗搁在一旁,语气沉闷。

    “不会。”

    谢识琅虽然还气着她,但该澄清的话还是要澄清,“你若不来,我会让人赶她走。”

    谢希暮没好气哼了声,小幅度地撕扯着手帕,动作全都落入男子眼中。

    “我看不像。”

    她咬住唇瓣,“你方才还不希望我将荷包拿出来给赵柔看,难道不是想收下她的平安符?”

    明明看得出来,小姑娘是在故意使性子,偏偏谢识琅却觉心中舒畅。

    他怀疑自己当真病得不轻。

    “那是你的绣的。”他偏开脸,极轻的声音回了一句。

    她一愣,“你说什么?”

    二人还在冷战,他不想先低头,用冷漠的态度打消她的顾虑,“你送的东西,我不想给别人看。”

    简单一句话,道尽了男人对她的占有欲。

    那荷包被他视为宝贝,赵柔这种人不配看。

    “……”

    谢希暮心跟着他一句话软了下去,忍着笑,将药碗重新端起来,舀一勺送到他嘴边,“喏。”

    男子回过脸来,看了眼她送过来的勺子,余光内女子的笑容有些刺眼,他心里不适,直接取过碗一饮而尽,随即闭上眼懒得搭理她。

    不管怎么样对垒,他都会输给她。

    认清这个事实后,他心里更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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