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愣,右手也跟之顿了顿。

    她又怎么了?

    她怎么一看见朕就脸红?

    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罢了,不管她。

    女人都是烦人精。

    姬礼佯装着没看见,强作镇定地继续往下写。

    笔尖蘸了饱满的墨汁,欲下笔时,右手却不合时宜地抖了抖。

    被她一直偷看真的好烦。

    他都没有心思继续批那些折子了!

    右手执着笔,将落在纸上的墨珠晕成一个醒目的黑圈。被对方这般注视着,他如坐针毡。时间在心头一寸寸流淌过,姬礼一边在奏折上画着大王八,一边苦思冥想。

    只有把她的眼珠子挖了,她才不会这般瞧着朕。

    如此想着,一道恶狠狠的目光顷即扫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乌黑柔软的眸子。对方红着眼站在桌边,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狠毒的话语落在嘴边,陡然打了一个旋儿。

    “你哭什么?”

    姜幼萤摇了摇头。

    没、没再哭了。

    “你刚刚,在找什么?”

    姬礼想起方才自己刚踏入书房时所看到的一幕。

    暴君的眼神万分逼仄,带着几分探究,赤.裸裸地朝少女袭来。幼萤没办法,只得如实交代。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耳朵上那只孤单单的耳坠,小心翼翼地在桌子边比划:

    丢了。

    姬礼皱了皱眉头,似乎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