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妃今日打扮得更加繁杂华贵,裙上的大片刺绣是用孔雀羽毛制成的丝线绣成的,行走间折射波光粼粼,艳丽得叫人移不开眼。

    她与楚铃兰四目相对,脱口而出道:“我就没看过什么大家闺秀上赶着找男人的。”

    话里的敌意很重,仍然是一副敌人已经入侵的防备状态。

    夏莲衣连忙请安:“王妃万安。”

    裕王妃瞪大眼睛,她好久都没见夏莲衣出现在王府了。

    加上之前在宴会上只顾着楚铃兰了,根本没发现夏莲衣。

    裕王妃把夏莲衣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劳王妃关心,奴婢只是身体不适,休养了段时间。”

    夏莲衣没敢说她是在魏怀琛的偏房休养的,所幸裕王妃对于她的行程并不关心。

    裕王妃看着脸色苍白的夏莲衣信了几分,嘴里忍不住斥责她:“平常不是狐媚子劲儿挺足吗?现在怎么不入王爷眼了?倒是让某些人趁虚而入了。”

    夏莲衣奉承着回答:“奴婢身份低微,自是配不上王爷的。”

    她的姿态放得很低,很好地满足了裕王妃的优越感,裕王妃嘴角勾起骄傲的幅度。

    楚铃兰没想到夏莲衣会和魏怀琛扯上关系。

    看着面前老实本分的小丫鬟眼神多了一丝鄙夷。

    敢勾引主子的能有几个好东西?

    裕王妃把敌意转移到了楚铃兰身上,皱眉道:“铃兰妹妹今日怎么打扮得与以往不一样啊?这么寒酸,别不是中书侍郎府上没银子了吧。”

    她早就查清楚了,平常楚铃兰打扮的就是花枝招展的,如今这身不就是费尽心思迎合男人的喜好吗?

    一看就知道是蒋太妃吩咐的。

    她从小到大看这种邀宠的法子多了。

    一个不受宠,死了母亲的可怜虫还敢和她斗?

    楚铃兰听后,轻咬下唇,可怜巴巴地说道:“回王妃的话,铃兰是看城中难民可怜,把身上的珠宝首饰都卖了换钱施粥,才无打扮的。”

    接着她弱弱地看着魏怀琛:“怀琛哥哥,是不是铃兰这样不堪入目啊?”

    听声音快哭了似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