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风餐露宿,告别云村半月后,林示带着小熊穿行在苍茫古地之间,饿了打点野味,渴了喝点山泉水,日子倒也快活,这半个月来,林示发现二黑这小家伙也不老实,一开始本本分分的喝兽奶,后来常常穿行于深山老林中,林示实在找不到兽奶便打了些野味烤熟后给它吃,尝到甜头的二黑从此不再喝兽奶了,即使林示费劲功夫从一头母鹿身上搞了半壶奶它也不喝,口味逐渐变得刁钻,“悠着点,熊大爷,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养得起你!”看着抱着一只烤翅大啃的二黑,林示脑门子直冒黑线,这种吃货不得把自己给吃穷了!

    又过了半个月,林示带着二黑总算走出了苍茫古地,来到一片人烟稠密的地界,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林示用云村赠与的一个空间袋将二黑和自己身上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了进去,这袋子极其珍贵,看起来与稍小些的印章袋子差不多大,储物空间却是足足有二三方,说得好听是云村赠送的,实际上是林示软磨硬泡从李元丰那里骗来的,不过除了李元丰和林示外没人知道,轻装上阵后,林示脚程加快了不少,向着城市走去,这是一座大城市,名叫紫阳城,其规模和繁华程度完全不是此前的那些小城镇所能比拟的,来到大城市,林示先换了一身行头,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落魄,这段时间穿行在毫无人烟的野外,林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活脱脱一个小乞丐,就连二黑也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小煤球。

    傍晚,林示在城中一家客栈入住,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顺带着将小煤球从空间袋中放出来也洗了一个澡,二黑从空间袋中出来时候似是被关了许久,不停的在房间内奔跑撒欢,林示费了好一番劲才将其捉住,洗完澡后又变得白白净净,着实耐看。

    夜晚,二黑趴在林示枕头边吹着鼻涕泡,林示则是被屋顶的动静吵醒,偶尔传来打斗声,阵阵掌风激得屋顶瓦片作响,“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林示心里不爽,但是却不打算多管闲事,只要不牵涉到自己,林示绝不会去管这些闲事。屋顶的动静并未持续多久,打斗的几人似是控制了力道,动静并不是多大,也就是林示五感异于常人才能感知到。

    半个时辰后,林示房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进了林示房间,林示立即从床上跃起,将熟睡的二黑用空间袋收了起来,掌间凝聚出长剑向着门口走去,地面上一道血迹从门槛外延伸进来,一道黑影躺在地上,光线昏暗看不清样貌,林示仗剑上前察看,这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右手握着一柄灵秀的长剑,头发被包裹,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腹部背部有一道伤口往外渗血将黑色夜行衣染红,这人似是昏厥了过去。

    林示正待上前,只见黑影从地上跌跌撞撞爬起来,拄着长剑,警惕地看向林示。

    “朋友,你平白无故闯入我的卧房,给我个理由!”林示深色阴沉。

    “在下躲避仇家追杀,无意间闯入,还请公子见谅,我这就离开!”黑衣人背部的伤势发作,一时间站立不稳,声音也颤抖不已,听声应是一名女子,这黑衣女子拄着剑就要离开,只不过身形摇摇欲坠,终是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在此昏厥过去,林示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从来不愿意多管闲事的自己却频频有闲事找上门来,这人就倒在自己面前,现在拿她也无办法,当下只得无奈地将黑衣人扶起靠在床上,把门关上清理起地上的血迹来。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骚动声,两道黑影透过星光浮现在窗户上,林示猫着腰一个闪身转到屏风后面,右手一招将黑衣女子长剑持在手中,窗外一道黑影看到地上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用刀尖挑开了房门猫着腰进入了林示房内,林示心头不爽,今晚频频被人打扰,心情坏到了极点,这两道黑影显然不是修者,但是从其气息、步伐判断也是极为了得的武术高手,难怪这黑衣女子吃了大亏。

    林示身在暗处,瞅准机会一剑刺出,这两道黑影反应迅速,两人闪身躲开林示攻击,挥刀向着林示劈来,刀光笼罩了林示肩头,避无可避之下,林示迅速凝聚出紫色小盾挡住了这两道黑影联手一击,“不好,走”见林示挡住了攻击,两道黑影倒也干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就向着屋外逃去,林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如今这两人找上门来,正好给了林示发火的理由,当下仗剑冲出屋外,正要迈步出房门的时候,林示心头一紧,身体直直向着后边倒去,只见一道剑光从门外袭来,“还有第三人!”林示心惊,险些吃了大亏,这道剑光见一击不成,果断跟随那两人向着远处就走,林示起身仗剑,脚踩栏杆纵深一跃追了出去,四人疾步在屋顶追赶,不多时,林示追上持剑的那道身影,一剑结果了其性命,那两名黑衣人见状分头逃走,林示可不会惯着他,手中长剑用力一掷出直接没入一名黑衣人后心,当场从屋顶摔倒掉下街道,另外一名黑衣人则是被林示凝聚出来的元气弹赶上击了个前后透亮,当下摔倒街道上,林示纵深一跃来到街道上,见三名黑衣人早已死透,将长剑自黑衣人背上拔出,掌间凝聚出火凰印将尸体烧了个干净,这个时候街道旁的住户方才醒悟过来,有的人家掌灯就要查看情况,林示身形一闪回到房间,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房内,黑衣人尚未苏醒,见此情形,林示清楚只有等黑衣人苏醒后才能问清事情的原委了,“还得浪费我的药”林示心里老大不愿意,但也将携带的治伤药取出一些敷在黑衣女子伤口上。一个时辰后,黑衣女子方才苏醒过来,林示此前并未摘取黑衣女子蒙面的黑巾,黑衣女子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慵懒的斜倚着椅子靠背,一身白衣,黑发自然披散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