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融城?”

    傅沅淑知道那是纳兰公主的地界,顿时有了警觉。

    “我已同纳兰公主解除了婚约。”

    宋唯昭扶着她胳膊,柔声解释道:“沅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等到了烈融城我会向公主解释清楚,不过想要为族人报得大仇怕是还得与北国各部落合作,所以我们暂时不得不倚仗公主。”

    这点傅沅淑自然明白,她倒不信纳兰公主会厚颜无耻到明着抢她夫君,放心的颔首道:“一切都听夫君的。”

    于是匆匆忙忙的收拾好行礼后,几人一路向着桐城方向赶去。

    而漓阳王府南归的车队在路上连着行了七八日的路程,眼看着进入东邑城的地界,王府的内臣们突然起了争执。

    究其缘由,则是世子妃突然提了叫南归队伍弃水路而改道禹城。

    这夜,傅归云陪着婆母和世子爷下榻东邑边城驿馆,与众人讨论起了接下来的行程问题。

    “王爷已起陆家各地兵马正在全力攻打南岭八部,漓阳城守卫薄弱,大荣降兵似有异动,我等应尽快护世子赶回漓阳坐镇才是。”

    “若是沿漓江而下,顶多三日就能到达王都,可若是改道禹城沿官道继续前行,怕是还得近十日才能进入漓阳城啊。”

    王府典仪黄盛对于傅归云突然的安排甚为不解:“不知世子妃为何舍近求远,白白耽误行程?”

    护卫总兵洪谦也紧紧蹙起了眉头:“眼下王爷正在南边鏖战,王妃和世子若能早些赶回去,也能叫前线将士和漓阳百姓少了后顾之忧。”

    “是啊,云儿,好端端的你为何会想着叫大家改道?”

    虽然清楚儿媳行事向来有她的道理,可叶知澜还是有些纳闷。

    而且,军中之事,连她向来也是不过问的。

    “启禀母妃、夫君。”

    傅归云目色平静的环视众人:“水路虽近,可咱们这次南归所携带的家资实是不少,怕是早已被人惦记,若因此被困水上只能陷入进退两难境地。”

    陆临初觉得她是谨小慎微过了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归云,你是多虑了吧,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漓阳王府的东西?”

    “许是妾身多虑,可入了邑城就是东邑王的封地,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傅归云提醒道。

    东邑王乃幼帝皇叔,对小皇帝崇信陆家多有不满,一直试图挑拨君臣关系。

    上一世,他便遣人在漓阳王府南归途中设伏,害得王妃受伤加重了病情,之后却推脱是山贼所为,使得此事成了一笔糊涂账。

    可陆临初却是不屑的冷哼了声:“东邑王胆小如鼠,莫非他还敢对我漓阳王府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