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上次借红宝石头面时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一借大半年,还回来时还坏了。妹妹的月钱可不多,到现在还没修好呢。”

    “哼,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本就连累我了,还要我帮你澄清,有酬谢难道不应该么?”

    “什么叫我惹出来的事?三姐姐说话可要负责任。”

    “当然是你惹出来的事,如果你不出门,乖乖待在府里又怎么会遭人掳走?”

    婉宁无语的看着安宁,这奇葩的逻辑她也好意思说出来,“这么说的话,三姐姐要是哪天出门没看黄历,被登徒子轻薄了,也是你的错喽?毕竟不出门就不会出事嘛。”

    “你……”安宁蹭地一下站起来,“你敢咒我?”

    “我不过是说个假设罢了,谢礼妹妹是肯定出不起的,三姐姐如果觉得说句话太麻烦,那就不要说好了。”

    说到这儿,安宁终于反应过来,婉宁根本就是在逗她玩儿,拿她当跳梁小丑。

    “好你个穆婉宁,你给我等着。”

    安宁气呼呼站起来,看到桌子上的茶盏,也一股脑的扫在地上,这才觉得气顺了些,趾高气昂的走了。

    看到安宁出去,檀香由墨香扶着强撑着身体走了进来,一进里屋就气愤地说开了,“三姑娘真的是太过分了,倒是姑娘你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墨香没有檀香那么乐观,“只怕三姑娘此去,不会善罢甘休。”

    婉宁却并不在意,而是对着檀香说道:“赶紧回去躺着,没好利索之前不要下地。”

    “反正三姐姐已经要了两次没要成了,我也不怕第三次。”随后又对墨香说道,“一会儿你去找母亲要两套崭新的茶盏,就说能够拿出来待客的都被三姐姐打碎了。”

    “另外,明儿一早,墨香陪着我去给祖母请安。连续两次在我屋里摔东西,也得好好道说道了。”

    檀香与墨香对视一眼,看到婉宁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渐渐放下心来。

    一连几天,除了喝了伤药的晚上,萧长恭都有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因为他的耳边,总是会想起那句:我肉厚,可以替你挡刀。

    然后就是各种场景乱入,有河边的大义凛然,坚定的说她相信他,说他是大英雄,不应该遭受这样的流言。

    还有她第一眼看到自己时眼睛里迸发出的欣喜,还有她直白地说自己吓得腿软;更有她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却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面具,而是因为吃了臭豆腐没漱口。

    再后来她乖巧的趴在自己的背上,哪怕是鲜血扑面,也没有发出一声。

    等到发现自己气力不济时,她愿意放弃自己,让他活着。

    明明很怕,她还是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