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恭站在原地,朝朱寿行了个礼,随后也离开了。

    旁边看热闹的高守礼见没打起来,其实心里有点失落,他本可以趁机跟宫里拉近关系,至少把外甥的荒唐事一笔勾销。

    刚想上前,看见紧跟着的徐允恭,高守礼眼睛瞪得老大。

    他急忙在一边行礼,抹了抹额头的汗。

    不止是魏国公徐允恭,还有蓝家那群让人头疼的义子们也跟在后面,这些人可是连御史大人面子都不给的狠角色。

    “就不远送了。”店里传来的声音显得不太在意。

    “你就是应天府的二把手?”朱寿不知何时站在店门口,望着一脸冷汗的高守礼问。

    “下官高守礼。”高守礼连忙鞠躬行大礼。

    这种隆重的对待,让朱寿都有点不自在,李景隆这一闹加上应天府丞的过分尊重,想低调都不行了。

    “你为啥穿着官服来?”

    朱寿眯着眼问,应天府丞可不是个小职位,相当于现代的北京市市长。

    高守礼在官场混久了,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他知道朱寿有点不高兴,连忙解释:“宫里在京城里置办的产业,官府都有记录,我听说外甥得罪了这里,来不及换衣服,请殿下责罚。”

    朱寿深深地看了眼高守礼,不愧是当大官的,说话艺术真高。

    这么说,既表明自己记忆力超群,连宫里的产业都记得住;又显示自己对公事一丝不苟,事发时正在官署处理公务;还暗示外甥的行为与他无关,没有他的指使,最多担个管教不严的责任。

    “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依法办事,就不会有麻烦。”朱寿顺着话说。

    高守礼赶紧答应,他听懂了朱寿的意思,就是要走正当程序,他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就好。

    但这其中的度可不好掌握,万一这是考验他能力和人品呢?

    朱寿其实不在意这些人会不会真的徇私枉法,老朱的威望摆在那里,不是虚的。

    他回到店里,让宋忠他们别为难高守礼他们。

    “你为啥不让我讲?”

    玉茗姑娘嘟着嘴问。

    她决定离开教坊,哪里只是因为朱寿顺便帮她找回了自由。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或者说是男孩,她在外面和在教坊里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