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欧阳嫣然道:“以前沒男友,不表示现在就不能交有男友啊!”

    殷公子忧郁和茫然了一下,继而盯了朱厚照一眼,看见朱厚照看起来也不像个有钱人,穿着皱巴巴的学生装,脚上穿着的是一双普通的布鞋,估计才十几块铜板的东西,头发还似乎没有理过,有些长还有些凌乱,眼睛是直愣愣的。

    立马张扬的气息显露无疑,很嚣张地对欧阳嫣然道:“嫣然,这么穷酸老土、邋遢的家伙也配当你的男友?我怕你搞错了吧?少开这种国际玩笑……”

    一见朱煜难堪,欧阳嫣然赶忙厉声斥责道:“殷公子,你别污蔑人!”

    这姓殷的转而有些生涩的说道:“呃,这,这小子的打扮还真有个性啊……”

    朱厚照摇了摇头,这人别说其他的,连个人话都不会说,真是个没用的东西,难怪欧阳会看不上他。

    凭良心说,朱厚照身上穿着的确是寒酸,但是他平日里说话行动不亢不卑,举止也很自然,潇洒自如,没有丝毫的局促,甚至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男子气概,只要和他有接触的人都能強烈的感觉得到。

    凭实力,朱厚照也不是达不到非富即贵,鲜衣怒马,不过他却并不看重这些,他没有因为穿着寒酸而局促自卑,而是很淡然。一旦人着眼的高度不同,他的思想境界完全不一样。

    不要说朱厚照没有那些怒马鲜衣,就是有,他依然会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他的追求不在这上面,如果他的追求在这上面,他有把握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有钱人,但是就是这样又当如何?人生短短几十年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朱厚照原来追求的是侠肝义胆,替天行道,现在虽然修炼稳步推进,但是他的追求却根本没有改变。

    不待朱厚照发声应对上述殷公子讥笑,欧阳嫣然语气平和沉稳抢前道:“殷公子,你沒资格对人家说三道四,人家可是穿校研究生院堂堂的武学大英雄,英武得很嘞!你自个又算个什么东西?除了有个身处高位的老子外,就是纨绔得不能再纨绔的花花公子,我沒说错吧?”

    殷公子因为想追欧阳嫣然,所以对眉目如画、惊艳柔美的她的话全然没有在意,还是死咬住朱厚照不放,“不就是一个酸不拉叽的穷学生吗,嫣然你犯得上抬举他?武学再厉害又怎么样?在如今世俗的社会又算个鸟?这社会讲究的是势力,你沒势力该老老实实服软还不得老老实实服软!龙配龙,凤配凤,你没势力、门不当户不对,知趣点还不赶紧一边凉快去。”

    “殷公子说得在理,说得在理,在下对殷公子的一番高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五体投地,来来来,让咱们交个朋友,将来好有机会时时刻刻、无处不在地耹听殷公子的殷切教诲!至于欧阳吗,经殷公子一番开导,在下也是茅塞顿开,深知是高攀不上,无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梦想罢了,朱某完全可以忍痛退出,成全殷公子与欧阳小姐天作之合的一番好事!”

    说完朱厚照对殷某伸出了手。

    殷公子一看自已一番滔滔不绝的高论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是长长的舒了口气,不战而屈人之兵,一番唾沬总算没有白费,自已不愧“三天打鱼、两天哂网读了几年的书,真是个高手啊!”

    见朱厚照将手伸过来,他也是慢吞吞的将右手伸了过去说道:“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善莫大焉啊。”

    看着朱煜的手和殷公子的手握在一起,最不高兴和最感到意外的就是欧阳嫣然了。

    本来这朱煜巳经答应她好好的了,要充当她一回男朋友,挡挡这只厚脸皮的苍蝇,哪知他现在却中途变卦,和殷公子哥俩好起来,要把自已让给这可恶的苍蝇,当自已是个物件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朱煜还算是个人吗?

    欧阳嫣然正恨得咬牙切齿之际,却听到殷公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咔嚓”几声响,朱厚照感到殷公子的手被他一下就握脱臼了,甚至还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顿时心里大惊,暗叫一声不好,他心说自己想通过握手试试殷公子的斤两,哪知刚才没有控制好,力道太大,居然将别人的手握脱臼了,本来还想和人称兄道弟、友好一下,这下却不经意捅了那么大一个漏子,还友好个屁,洗耳恭听教诲想都别想!

    说来也怪这殷公子是个金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你嘴巴功夫好,就不能花一丁点心思在手上吗?花一丁点儿就会死啊?

    欧阳嫣然同样也惊呆了,她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刚才两人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又是耹听殷切教诲!又是忍痛退出,成全天作之合的一番好事什么的,然后就是握手,对,就是在握手这环节出了问题,没想到朱煜居然直接将殷公子的手握脱臼了,刚才那骨头错位的声音,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可是错的很离谱、很厉害的响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