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死你。”

    男人到她对面坐下,点了支烟夹在手里,烟雾缭绕之后,指节微颤。

    舒愠本来闭着眼的,闻声,她抬起头,讷讷地盯着他看。

    柔缓的照灯落到他那张妖冶的脸上,舒愠忍不住腹诽,宋凌誉虽然长得帅,但嘴欠,欠到她想一巴掌把他扇飞。

    她握起筷子接着夹菜:“抽不死你。”

    他黑的不止是肺,还有心,肺是后期被烟熏的,心却是天生的黑。

    宋凌誉把烟卷送到嘴边,悠闲自在地翘起二郎腿:“你管我。”

    她那是管他吗?

    舒愠忍不住翻白眼:“自恋狂,谁管你了,我是诅——我是许愿。”

    他又想起来,下车时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又丑又旧的灰太狼包,她还在用。

    “许愿吗?”男人轻笑,眉梢挑起,眉心略微颤动,“许有关我的愿,舒愠,用情不浅呢。”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咒他。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或者就是过分厚颜无耻,听不出好赖话。

    舒愠咧嘴,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哈哈,真是好幽默呢。”

    动作和语调机械的像个机器人。

    那敷衍的模样,瞬间让宋凌誉冷脸,所以伸手夺了她的筷子:“别吃了。”

    她正不想吃呢,要不是那只特凶的比特在楼梯口守着,她早溜楼上去了。

    但为了不让宋凌誉看出自己的得意,舒愠佯装生气,咬牙看他:“凭什么?你说不让吃就不让吃啊。”

    “猪一样。”宋凌誉丢掉筷子,把烟放她手里,“要吃拿这个吃。”

    时机到了,随手丢掉那支烟,舒愠起身:“你他妈自己拿这个吃吧,我不奉陪。”

    “谁让你走了?”男人睨她一眼。

    比特立马站起来,呲着牙在楼梯口徘徊。

    这么听话,不愧是他养的狗,跟他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