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溪捏着一杯热乎乎的开水,卧室的门推开进去。

    一双大手将她扣住,抵在墙边,热水连带杯子跌至进口毛毯上发出沉闷的响。

    她耳边蹭着男人唇边流露出的热气,蛊惑性感得令人酥麻。

    太敏感了······

    “谁让你上来的?”

    顾廷野退开半步,定定地凝视着她,眼神睥睨居高临下,仿佛在他眼里她不过是只得了命令才能传唤的玩物。

    “小叔,长辈们都到齐了。”她捏起肩带藏进短袖内,将自己整理妥当后抬起泛红的脸颊看向顾廷野,语气尊敬又恪守。

    “今天您做东主办生日宴,几位叔叔伯伯都到了,我······不知道你在忙······”

    眼前的电脑还开着,连接蓝牙耳机,不合时宜的画面静音播放,露骨直白。

    刚才进门顾廷野双腿敞放靠着沙皮座椅,兀自观赏。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目中无人的桀骜、险恶,还有极端的阴郁。

    他到底看没看进去跟她没关系,只要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她活够了才会主动惹他。

    将停在顾廷野侧后方的视线淡淡移开,谢溪摊开手,“给你的,生日快乐。”

    顾廷野没接,眼底幽深。

    她掌心上躺着一枚胸针,款式简单大方。

    跟她的手一样泛着光。

    刚接回顾家,这双手粗糙,布满纹路,十年来,精心保养,俨然养成了纤纤玉指。

    见顾廷野不说话,谢溪有些失落,壮着胆子问道:“不喜欢?”

    顾廷野坐到阳台的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双手随意搭在两边,眼底没有任何愉悦,“不在协议之内的东西,你要别人抓住我的把柄?”

    谢溪咬着唇,手指蜷得死死的。

    这句话好像在说另一层意思。

    他是小叔,她是侄媳妇,一段长达五年,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