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这位祖师爷突然整这一出,顾英弹跳起来,连礼仪都顾不上。

    “我是说,您和梁家结亲是天大的事。不光全亚洲,老爷子在欧洲盼星盼月亮希望您有个盛世婚礼,真要交给谢溪,指定会出岔子。一口气吃不成胖子,谢溪根本没处理过什么大事,她连什么是借贷都还没弄清呢,怎么张罗得了天大的婚事,请您收回成命。”

    婚礼出纰漏,顾廷野铲除他们二房,光明正大,根本不用多余的借口。

    最疑惑的是梁清冉。

    花了几天几夜制定规划,转头就丢了肥羊。

    一旁的梁文文眉头不由地蹙紧,偷偷向梁家夫妇示意。

    她和阿渊的婚事怎么能让谢溪来办,说出去丢死人了。

    梁飞心里有数,重要的是能和顾家联姻,婚礼和订婚宴谁负责其实是谁并不那么重要。

    梁清冉又不是他亲生的。

    要不是那晚梁清冉说服他要办理这次婚宴,他压根没想过这事儿。

    身份地位和能力够强,谁来办都可以,只要不阻碍商业交易。

    可没想到顾廷野不按套路出牌。

    豪门圈子有些秘闻辛事很正常,他也是这几天才晓得这个叫谢溪的女人是顾家二房的童养媳,顾家瞒得厉害。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办他梁家的婚事,配吗。

    好歹他女儿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这场婚宴两洲欢庆,童养媳主持,像什么话。

    梁飞笑道:“顾总,清冉为这次婚礼费尽心思,流程细节他早都烂熟于心,他来办是最合适的。何况顾家二房那位少爷还生着病,少夫人哪儿有时间分心,我们可不敢剥夺人家夫妻共处的时间,免得人家说我们是无情的人,婚礼的事,就不麻烦少夫人了。”

    顾英本来挺赞同梁飞的话,可听到梁飞意有所指,拐着弯说顾隅命不久矣,她顿时恼了。

    碍于顾廷野,两家还要结亲,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咬牙说是啊是啊。

    “好啊。”顾廷野语气平平,却透着一股凌厉的狠劲,警告地看向梁飞和顾英,“合适的方案、我顾家自己人主持,两者缺一不可,否则这婚我可以不结。你,再拿老爷子说事,立马滚出庄园。”

    他淡然的语气是最毋庸置疑的。

    顾英一口气没卸下去,心顿时堵到喉咙,咬咬牙,张口闭口说不出一句话。

    梁飞明白顾廷野的脾气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