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纵身而下,原来是泼天的富贵。

    她忍不住猜疑,“兴许宋氏不知十皇子身份,只是担忧几个孩子……”

    “哎哟,我的祖宗,切不可把那宋氏想的如此至诚纯良,您可是一府主母,她救了淩哥儿桓哥儿,咱自当以礼相待,可也不能不防。”

    “防什么?”

    楚姑姑语迟,也不能直接说她抢了世子夫人的风头吧。

    萧引秀按下她的猜忌,“不许多想,好生相待,旁的不说,救了我的两个孩儿,我也该去跪着谢她。”

    “使不得!”

    楚姑姑惊呼,萧引秀只是这么一说,哪里就跪了。

    春哥打发来送礼的婆子汉子,自己跟着去了韶华苑,入了门,看到几个主子都起来了,秦庆东伸着懒腰,满心熨帖,“可算是活过来了。”这两日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裴岸从正房出来,浑身腰酸背痛,与秦庆东站一处儿,低声问道,“宫中可有交代过?”

    “那是自然,你家娘子有了信儿,我待海叔给了伤势情况,就与拂云去宫中请罪。”

    “可有降罪?”

    秦庆东长舒一口气,毫不隐瞒,“多亏你家娘子,陛下与娘娘都宽宏大量,稍微斥责几句,并未为难。倒是还问了你家娘子几句,陛下因此倒是怪罪我等儿郎,眼睁睁看着一后宅妇人落水救人。”

    裴岸:……

    这不是连着他也骂了——

    秦庆东捶了他肩头一记,“我也实话实说,那种场合,唯有裴四家的娘子大喝一声,稳住阵脚。”

    裴岸微叹,“陛下娘娘不曾怪罪就好。”

    可也禁不住后怕,如若十皇子真折在飞瀑,同去赴宴的几家,怎么能讨得好?

    春哥到了跟前,与二位郎君见礼,说了来意,秦庆东让他回去拿几身衣物来,裴岸一愣,“你这是要住在此处?”

    秦庆东大言不惭。

    “明日你就要上值,你娘子伤势未好,我自然不放心,留在这里帮衬着点。”话音刚落,惊着从厢房出来的孙琳两姊妹,忍冬随后无奈说道,“二公子,只怕不妥。”

    秦庆东挥袖嫌弃道,“你们想的什么,孙姑娘姊妹二人在此,还有一屋子丫鬟婆子,我就留在此处,也无伤大雅。”

    裴岸语塞,他是想说这样不合适,一个外男,住在韶华苑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