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母发完牢骚了,于灵泽才不紧不慢的强调。

    “第一,黄文犯错误了,算不了工伤,治病必须你家拿钱。

    第二,黄文要死了,你们到底来不来看他?给不给他汇钱救命?

    第三,养子在法律上也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就得承担做父母的义务。

    第四,不想出钱可以,不想来看他也可以,写份断绝书,签字画押邮过来。

    否则,部队会派人去黄德功和你单位寻求解决这个事。

    到时候,从黄德功和你的工资里扣医疗费就行了。”

    黄母傻眼了,还能这么操作的?

    要是部队上真去老黄和自己的单位说这事儿,那她们两口子还能不能见人了?

    不得被同志们的口水给淹死?

    老黄的主任也别当了,肯定得被一撸到底。

    黄母眼睛里射出凶光,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老娘选第四条,等着,我把断绝书邮过去,以后他是生是死跟我们老黄家半点不相干。本来他也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凭啥要我们掏钱救他的命?”

    “好,那你把地址记一下,写清楚以后你们不能以任何理由再要求黄文履行做养子的义务,如果寄过来的断绝书写的不能让我们部队领导满意,还得派人去你们单位说道说道。”

    黄母气得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唉!我说黄文妈,你生气也别拿我电话撒气呀,你这要是给我摔坏了,你得赔钱!你知道这电话值多少钱吗?”

    黄母现在一听到黄文的名字就心口窝生疼。

    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但没敢回嘴。

    电话机的确是贵得很,她还真怕人家索赔。

    于灵泽手里拿着录音笔又回放了一遍通话内容。

    “唉!黄文也怪可怜的,就是养条狗也不至于这么无情吧?

    好歹黄文也是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咋就这么冷血无情呢?

    一听要钱救命,立刻抛弃儿子不要了。

    钱真是检验一切人性的试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