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月挨不住骂,拎扁担要去村西口挑水。

    路过于灵泽身边停了下来,有些讨好地说,“那个,大嫂,你要是待会儿忙,三个崽我替你看着点。”

    于灵泽看猴似的眼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王晓月被看的毛毛的,有点发冷。

    “大嫂,你干嘛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你会这么好心?哦!我知道了,看我有用了,巴结我!”

    王晓月想像往常一样发火讽刺几句,却在于灵泽带着鄙视的眼神下憋回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大嫂都能陪同公社书记视察工作了,惹不起。

    于灵泽眼珠子一转,坏水就冒了出来。

    故作为难的说,“二弟妹呀,你说咱妯娌之间真的没啥深仇大恨,以前都在婆婆跟前过活,婆婆啥样咱都清楚。”

    王晓月一听,赶紧点头,“可不是,都是那老虔婆里挑外撅的,咱们之间哪有嫌隙?”

    “前儿我无意中听见二弟管婆婆要钱去省城看病,婆婆不给。二弟就说什么要一辈子绝户了,还说让瞒着你,你要是知道了就得跟他离婚。”

    于灵泽故意含糊其辞的,也没说啥病,就想让王晓月自己去脑补。

    让王晓月无限放大生不出孩子的焦虑。

    这是玩心理战术的一种方法。

    王晓月听到这话立刻心里翻江倒海,自然而然的就想到结婚这么些年也没怀上孩子。

    一直以来自己都被婆婆骂不下蛋的母鸡,被男人嫌弃肚子不争气。

    可结果呢?结果不是自己的毛病,是男人的毛病?

    不行,她必须弄清楚真想,还自己一个清白。

    更要为这么多年的委屈讨个说法,为自己出口恶气。

    王晓月呆愣一会儿之后,忽然化作一头母狮子,扔下扁担就去找王桂花了。

    于灵泽撇嘴,狗咬狗一嘴毛,正好趁这工夫煮鸡蛋,烙葱油饼,再弄个炝拌土豆丝,炒个香辣肉丝,再甩个紫菜蛋花汤。

    那边婆媳大战正酣,这边已经饭菜上桌,于灵泽带娃儿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