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瞬间哑火:“……啊?”

    甘草看了一眼愣掉的茯苓,道:“拿下去吧,把主子的那件重锦披风给取过来。”

    “哦,那我这就去。”泄气的茯苓只得又把两件华丽丽的大氅原路抱回去。

    收拾好之后,时候也差不多了,甘草陪着维珍朝正院走去,结果在正院门口遇到了个慌里慌张的侍婢,险些撞到了维珍,亏得甘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那个冒冒失失的侍婢。

    定睛一看,是宋格格院儿里的满绣。

    “满绣,你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险些撞了我们格格。”甘草问。

    满绣忙不迭福身谢罪:“奴婢有错,还请格格宽恕!”

    “没事儿起来吧,”维珍抬抬手,随口问道,“你们格格呢已经到了吗?”

    满绣摇摇头,语气有些低落:“启禀格格,我们格格卧病不起,实在下不来床,不能赴宴,奴婢就是来向福晋禀报此事的。”

    维珍登时就是一怔:“宋格格病了?”

    满绣点点头:“是,我们格格返京途中感染了风寒,如今还没好转呢。”

    “既是病了,那就好好儿养着,过两日我去瞧瞧宋格格,”维珍点点头,“行了,你快些回去伺候宋格格去吧。”

    “是,奴婢告退。”

    满绣又急匆匆地走了,留下维珍在原地抓狂。

    早知道宋格格不来,她就也不来了!

    正院、福晋、四爷还有她这个福晋眼里的狐狸精小老婆,这是什么百年一遇的修罗场!

    “主子?”见维珍杵在原地半晌不动,甘草不免担心,小声询问,“主子,您是担心宋格格吗?”

    不,她是在担心她自己!

    七夕夜宴,还有宋格格陪自己一起当电灯泡,还不算多尴尬,但是一会儿……

    就只有自己当电灯泡了。

    维珍一想想自己夹在四爷跟福晋中间闪闪发光的画面,就觉得分外窒息。

    “甘草,我突然就觉得喘不过气儿,还胸闷头晕,你说我是不是病得很严重?”维珍扶着额头,努力装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可怜巴巴看着甘草,“你说我是不是现在就得回去歇着,最好卧床三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