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好歹也是飞鱼卫的指挥使,你这样给后辈子弟上黑锅,你不觉的脸红吗?”

    “你见过我脸红吗?”

    “你~~那你狡辩来听听。”屠百狩妥协。

    “很简单,刚才我若是没杀进去,而是回去把你徒弟派过来剿杀,结果有什么不同?”

    “这个……”

    “你看,结果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我回不回去,所以你徒弟应该感谢我代劳,没让他跑一趟。”

    屠百狩愣住了,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因为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许久,他似乎抓到了一丝破绽,急忙道:“不对,这件事的区别在于我徒弟不知情,就替你承担了后果。”

    “活本来就是派给他的,后果也本来就是他承担的,这不能叫替,我这是在追求效率,都是杀狄虏,谁杀都是杀。”

    “你…你这是狡辩。”

    “不是你让我狡辩的吗?”

    “我@!#你¥%%脸……”

    “……”

    两人小声争辩着,渐行渐远。

    不多时,黑暗深处,一个浑身浴血的鼠尾好汉子手扶着一根断裂的木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他模样骇人的凄惨,右腿齐根不见,左臂连同半个肩膀被削平,整个人少了一半,就像是血池里面爬出来的一样。

    脸因剧烈的疼痛而抽搐,煞白如纸,只剩野兽般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着他扶木棍,一步步朝着几里外一栋秘宅走去。

    一步一个血脚印,由深到浅,再到彻底消失不见。

    小半个时辰后,似乎一切都经过了无比精密的计算,当鼠尾汉子耗干最后一丝力气,正好倒在了秘宅后门。

    正在秘宅奋力收拾侍女的甘图吉听到声响,打开后门一看,险些吓缩了羊。

    甘图吉浑身汗毛倒竖,一把抓起鼠尾汉子问:“阿古达,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佐……佐领大人,巢穴暴露,飞鱼卫魏武血洗巢穴,安达们都……死了,你快离开……找阿其那大人,替我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