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温柔地抚着苏晚缇的头发,眼眸温柔,“很短。”

    跟他们的余生相比,这十几天不算什么。

    只要她醒过来就好,只要她身体健康,万事平安就好。

    “沧哥哥,我之前没想起你来,还对你说了很多伤人心的话,你会恨我吗?”

    独孤沧垂眸看她,嘴角带笑,“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恨你的模样吗?”

    这些天他担心死了,不思饮食,整日地守在苏晚缇的床前熬着,双眼通红,脸色黯淡,嘴唇泛白干裂,脸颊消瘦。

    下巴未刮,胡子已从左右鬓角长到喉结了,胡茬乱七八糟地连成一片。

    苏晚缇噗地一下笑出来,摸上他的胡子,胡茬扎在掌心,痒痒的。

    她又心疼起来,“沧哥哥,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啊?怎么容貌变化这样大?”

    “还有”她小心翼翼道,“江家的事,沧哥哥可调查清楚?”

    她了解他,如果不是记挂着江家的冤屈,他是不会改名换貌,拼命厮杀走到这一步的。

    当年的事,她虽还小,可不是全然无知,江家只是一商贾之家,生意做得不大不小,又一直遵纪守法,安分守己,怎会牵扯到谋逆这种惊天大案中呢?

    这极不正常!

    苏晚缇的直觉告诉她,这背后必有耸人听闻的阴谋!

    说不定还隐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

    独孤沧眼眸微垂,眸底涌现出无尽的悲恸。

    “父亲,母亲,还有叔伯姑姑……他们是被我连累了……”

    苏晚缇一怔,“此话怎讲?沧哥哥,当年你只有十五岁,整日在书院读书,这种骇人的大案,怎会与你有关?”

    “我慢慢给你讲。”独孤沧声音沉沉,手上捏着一块小小的玉牌。

    这玉牌质地极好,雕工精良,一看就是皇室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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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沧派人将苏晚缇已经苏醒的好消息告诉了苏母。

    苏母和素云、春杏几人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