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议论纷纷。

    “这不是苏郎中家的五小姐吗?她在相府前面闹什么?”

    “听她的意思,是扶公子对她始乱终弃啊?”

    “天呢!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啊?扶公子可是相府的嫡长子,身份尊贵,仪表堂堂,他又被公主看中了,当今圣上已经下旨招其为驸马,他怎么会看得上与自己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的区区小官家庶女?”

    其实,正五品官员可不算是小官,只是丞相是正一品,其统领百官,手握实权,礼部郎中在丞相面前也就只能算是区区小官了。

    众人不明真相,看向苏晚缇的目光皆带了鄙夷的神色。

    “好歹是个官家小姐,怎么行为如此乖张不检点?别说扶公子同她没什么,就是扶公子真的同她有什么,她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下大闹啊?一点都不顾及女子的脸面!”

    “呵——你听她妄言吧!扶公子出身高贵,清隽优雅,相貌不凡,是多少京中贵女的意中人啊?”

    “我估计她是看中扶公子了,芳心暗许,一片痴心,然后她听说了扶公子与公主定亲之事,她无法接受,就得了失心疯了,这才手拿利剑前来逼问!”

    “她竟然拿着剑逼迫扶公子,她以为自己以死相逼就能进相府吗?真是痴心妄想!人家扶公子是要做驸马的!”

    “啧啧,扶公子真是好运气,当今圣上只得了这一个公主,宝贝得很,日后他娶了公主,做了本朝唯一的驸马,那是前途无量啊!”

    “诶!老兄,不是说驸马不得重用吗?”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圣上只有这一个公主,没有皇子,也不同意从宗族过继子嗣,对这唯一的女儿是宠爱有加啊,难免不会爱屋及乌,对驸马委以重任!”

    “有道理!”

    这些话字字不差地落入扶子瑜的耳朵里。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金尊玉贵的公主和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很难选吗?

    再说,他本来也没想娶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只是看她长得貌美又气质超凡脱俗,而忍不住贪恋美色,想一亲芳泽罢了。

    他一个堂堂相府嫡长子,即便不娶公主,也是与勋贵人家联姻,怎会低娶一个出身低微、家世不显的小小庶女呢?

    仅仅因为她的美貌吗?

    她确实美,只是他这个地位和身份,美人对他来说如过江之鲫,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怎会在意?

    扶子瑜冷眼看着面前的女子,阴寒地眸光落在女子单薄的身躯上。

    女子生得白,一张小脸莹润如玉,因过度的伤心与悲恸,她的脸失了血色,煞白的,像薄薄的白瓷,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