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此番回了泰山,咱们真就不再出来了?”

    用罢晚饭,雷震在房里,问起凌虚子。

    “唉,还出来做甚?师兄既死,我等的心,也该淡了。”

    凌虚子叹了口气。

    “师叔,恕小侄直言,这回山之后,掌门之位,却是该由谁来当之?”

    雷震盯着凌虚子,等着他的回答。

    “呵呵,我泰山派枝大根深,总有德才兼备之人,可当此大任呢!”

    凌虚子却一笑。

    此事,实在已困扰他几天了。按师兄当时所言,似有让自己执掌师门之意,只是,听雷震的语气,只怕并不服气。

    “哼,师叔,如今师父仙逝,泰山门下,还有谁能比你身份尊贵?莫不成,还把咱们的师公挖出来不成?”

    雷震冷哼一声,话语中已有些火气。

    “呵呵,师侄啊,师叔我向来懒散,本事低微,这掌门之位,可不敢觊觎哦!”

    凌虚子毕竟是泰山卧佛楼的管事人,察言观色,可比常人厉害,见雷震语气不善,想着自己有伤在身,哪敢硬接?

    “嘿嘿!”

    一旁的云开此时却突然地笑了。

    显然,他并不相信凌虚子的话。

    “哈哈,咱们是操的哪门子的心哦!师侄,都先歇息吧,明日,还得赶路呢!”

    见云开如此,凌虚子反应神速,赶紧大笑两声,想缓解屋子里的紧张气氛。

    “呵呵,好,先歇息,先歇息。”

    雷震也不再说什么,回身坐到自己的榻上。

    为了安全计,三人这一路都是同住一屋,以便互相照应。然而方才这么一番对话后,却不免地各怀鬼胎,各自提防起来。

    ……

    夜,渐渐地,也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