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本宫不走你奈我何!

    这种受到过创伤的男人最怕粘人精。

    “皇兄。”仙仙一句话就让一手翻开经书的湛亭,动作顿了一下。

    “湛亭惶恐,并非陛下皇兄。”

    僧人垂下眼眸,遮住凤眸里的风起云涌。

    “皇兄惶恐什么,朕还记得,多年前皇兄教授朕学问的时候。”

    仙仙撑着下巴,回忆着原主的记忆,懒懒的套近乎:

    “那时候,我还记得皇兄很温柔,那时候,我就想报答皇兄了,苦于我当时是没有实权的四皇子……”

    只要先拉近距离,剩下什么都好说。

    仙仙说着说着,就真像一个仰慕哥哥的弟弟般,将湛亭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在她不着痕迹的吹捧下,湛亭不由抿起唇。

    ……他真有那么好?

    同时,仙仙发现他一只手一直垂在衣袖间,将红色的袈裟染成更深的颜色。

    她眸光一动,突然喝道:“把手拿出来!”

    湛亭眸色一沉,把手更往袖间藏了藏。

    “陛下?”

    “朕都说了让你把手拿出来,你装什么傻。”

    仙仙直接从榻上起身,迈步走向湛亭。

    即便俊美的僧人曾经习过武功,可三年的吃斋念佛已然让他病弱消瘦下来。

    他的手就这样被仙仙拉了出来。

    修长如玉的指尖上,染了点点血迹。

    他兴许是为了忍受之前的屈辱,气愤自己的无能为力,才将掌心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