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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见辉真帝的眼睛扫了过来,郭公公吓了一跳,忙扣头言道:“奴才妄言,奴才妄言,陛下饶命。”

    见郭公公如此模样,辉真帝没好气的言道:“还傻跪在地上干嘛,起来回话,你只真不怕宫里人知道,咱们再说什么是吗。”

    憨憨的笑了一声,听哦了这话,郭公公这才忙起身站在了辉真帝的身后,小声言道:“谢陛下恩典,其实娘娘的心结在哪里,便是奴才不说,陛下也该一清二楚才是,陛下只要跟她说清楚了,陛下心中所想,我想娘娘会了解的。”

    苦笑一声,辉真帝无奈摇头言道:“这话,你就错了,跟在朕身边多年,贵妃的脾气你也是清楚的,若是信你,便是多少人在她耳边说你不可信,她也会站在你这边,可若是她不信了,便是天下的人都对她说,朕是为了她好,她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当日霄飞的婚事,本就是朕的一场算计,一场不想陈家做大的算计,想来当时贵妃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如今,虽然我发现了宝珠这丫头的确不凡,真心想要有这么个儿媳帮衬霄飞,可你认为这样的理由,足够让你贵妃相信吗。”

    摇了摇头,郭公公忙言道:“只怕是难了,我听说,陈家家主,也来劝过了,八殿下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可贵妃娘娘,依然固执己见,甚至不惜买通了杀手,就想要了那魏宝珠的性命。”

    “什么”辉真帝瞳孔一缩,狠狠的瞪向郭公公言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来报,我且问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贵妃娘娘真的找了杀手吗,如此枉顾法纪,实在可恨可恼。”

    抽了抽嘴角,刚刚只死死的将头埋了下来,似乎很为自己一时的失言后悔。又忙言道:“陛下恕罪,那魏宝珠姑娘,并没有什么事情,听说,那日前去的人,如今都倒霉透了,再不敢对魏姑娘有什么心思了。”

    感觉头上凌厉的视线传来,郭公公心中一凛,暗暗后悔,好端端的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当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辉真帝顿时冷笑一声,只冷冷的言道:“看来,郭公公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朕呢,可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做不久了。”

    一时间郭公公头上的冷汗都落了下来,忙跪在辉真帝面前言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才绝无此想法啊,只是陛下才醒过来不久,身子还狠虚弱,我怕陛下知道了生气,原想等陛下身子好一点,再将这事情禀报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说漏了嘴,让陛下动了怒,求陛下,千万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莫要伤了自个,若不然,奴才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辉真帝闻言,只冷笑言道:“郭公公果然是聪明人,便是说话也冲着对自己有利的地方去了,什么都是为了朕的身体着想,莫非朕还要感激你不成。”

    郭公公吓了一跳,连连扣头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陛下要打要罚只管动手,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到底是跟了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人,辉真帝自然不会真的要了他的性命,不由冷笑一声言道:“这次的事情便暂且饶过你,只你记得,这次的事情包括上次的事情,朕都记在心里呢,若是还有下一次。”

    死死的用头抵着地面,郭公公开口道:“不必陛下动手,奴才自己摘了自己的脑袋。”

    冷哼一声,辉真帝深吸口气道:“算你识相,罢了,起来吧,与我好好说说,贵妃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与杀手扯到一起去了。”

    郭公公闻言,这次可不敢隐瞒,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听完经过,辉真帝揉着发疼的额角道:“蜜儿,如今还真是疯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可见恨到了什么程度,看来,对魏宝珠这个儿媳妇她的确是不满意的很,罢了,这么多年,从来是她顺着我的心思,既然这是她所祈求的,那我便也顺她一次,将这门婚事给取消了吧,郭公公前面带路。”

    忙抵着头,郭公公小心翼翼的言道:“不知道陛下想要去哪里。”

    深吸口气,辉真帝苦笑一声,“如今还能去哪,这门婚事既然不能要了,总要跟皇儿说一声才好,总不能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让他知道吧,只怕那时他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呢。我是看出来了,这个儿子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若是不顺他的心思,他敢将这天都给捅破了。如今朝中上下,人心未定,我可不想再给他收拾烂摊子。”

    心中一惊,郭公公只觉得这话里对段霄飞可谓是看中到了极点,想着段霄飞对自己的心结,郭公公心苦到了极点,偏偏也只能顺着辉真帝的意思说了两句话,刚刚才惹得辉真帝大怒,他可不想直接没了脑袋。

    忙弯腰让开了路,直到来到了段霄飞的殿前,郭公公这才小心的道:“是否要奴才回避。”

    辉真帝听了这话,好奇的望着郭公公道:“这话倒是奇了,你一向很有眼色,缘何问起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