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想要喊一声她长久以来最想喊出的称呼。

    可反复几次,她都没有成功开口。

    大概真的是梦吧。

    姜然想着,就算是真的,那人也不可能有如此能力,让一个哑了二十多年的人开口说话。

    今日,是杨文皓去都城的日子。

    他走时,拉着姜然的手说:“等皇上安排了官职,赐了大房子,我便八抬大轿来娶你。”

    “你一定一定,要等我啊。”

    杨文皓摸了摸姜然的头顶,她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她一边流泪一边紧着点头。

    她会等他回来的,一定会。

    杨文皓走了。

    姜然盯着杨文皓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等村子里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姜然才朝着杨文皓走时的方向,喃喃开口。

    “文皓,哥哥……”

    声音沙哑刺耳,比锯木头的声音还要难听。

    九月底。

    杨文皓走了十日有余,按理说皇上封官只一天就够,他早该回来,但他还没有回来。

    姜然日日在村口等的心急,可总也不见她的少年郎。

    村子里弥漫着看不见的黑气。

    如今,没有人再去村口看姜然的热闹了。

    一场怪病悄然而至,也不知只是在杨家村有此怪病,还是殃及了整个凤霖国。

    最开始,是陆清歌隔壁的小男孩,他在听陆清歌讲故事时,突然呕血。

    血的颜色就如漆黑的墨汁一样,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从那日后,几个一起听故事的小孩子都陆续发病,到后来,陆清歌三人闭门不出,除了他们三人,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