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要是真的闹出个什么,以后就有把柄被人弹劾了。

    在场有小半文官是贤王党的,自然是站白家这边,可要是今日被人取笑老眼昏花,那以后犯点小错,别人这么一弹劾,头上乌纱都有可能不保。

    虽是两个女娃娃闹着玩,可一旦牵扯到朝政方面,那都是大事,还有可能掉脑袋。

    温暖倒没想那么多,她想的是白家都是文官,而她爹是武官,这本就不公平,所以只是希望那些人不瞎,公平点而已。

    温暖站起来后,又说:“但这两刻钟时间太长了,要不这样了,我们俩比赛,谁先停笔,后面那个人也必须停笔。”

    白柔柔抬脚的动作一顿,温婉一笑,“好啊,都听的。”

    她是想着,以自己画作的速度和水平,一刻钟多一些就可以了,反之那草脑就不一定了,真是不自量力。

    计划得逞,温暖也悠然一笑,演戏谁不会呢!

    那白莲花委屈成似的语气,衬托出她的咄咄逼人,可她悠然一笑落落大方,反倒显得那白莲花有些小气了。

    白柔柔长得挺漂亮的,温婉一笑娇羞动人,可温暖长得更美还是那种明艳动人的美,悠然一笑耀眼夺目,潋滟的双眸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

    两个美人的笑颜,温暖的盛世美颜更胜一筹。

    曼盛琛被这悠然一笑,看迷了眼,也不知她是胸有成竹还是虚张声势。

    那白柔柔的画工,在座的都知道,未出阁的少女中,她的画算得上惟妙惟肖了。

    但不管怎样,有他在呢,她尽管放手去做便是,侧头给外面的随风打了个眼色,后者点点头。

    从两人说要作画比试,宴庆殿的宫女早早就为两人准备好作画颜料和文房四宝了。

    两人走到舞台各自的位置上,有官家小姐为两人抚琴,有宫女为两人磨墨打下手。

    温暖看着墨已经磨好了,便柔声吩咐,“兑好朱砂就行了。”

    “是。”宫女心虚的拿起勺子,勺了三勺朱砂,倒了点水开始兑开。

    叮的一声,小钟敲响,比试开始。

    温暖想要拿大号毛笔,可一旁的宫女不知怎的,拿起朱砂的盘子,两个手肘一撞,宫女脱手盘水摔落。

    温暖瞬间就把桌面上的两张纸抽开,可也迟了,上面作画的那张纸已经染上大滩的红色。

    这作画的纸一共就两张,一张作画一张备用,她掀开第一张,看向第二张好在只是有星星点点的红色而已。

    宫女像是吓死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忙跪地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五小姐饶命……五小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