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屿被这湿沉的天气弄得头昏脑胀,因为不太舒服,很早就上了楼。

    他实在没力气去顾忌自己恋床的娇气毛病了。

    沾了床,脑子就白了一片。

    他做了一场梦,梦里自己正给许渡禾打电话,对方应该很忙,手机里的音乐不知道响了多久才停下。

    自己看起来生气,表情却仍然被控制的很好。

    “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乍一听有些无理取闹,被对方同样冰冷的声音衬托之下也就没什么了。

    “图书馆。”

    许渡禾的声音传来。

    对方甚至没有说是学校的图书馆还是长鸣街的图书馆。

    何文屿哦了一声,问他:“你知道今天周几吗?”

    对面沉默了一秒钟说周五。

    随后又说道:“我今天要去医院,没空。”

    何文屿不理解:“去完来找我不行吗?我订了房间,在罗滕酒店。”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一个好字,整个画面变成了白朦朦的一片。

    他整个人像是沉溺于无尽的深海中,身下潮湿绵软,顺着潮起潮落翻荡涌动。

    一直到污浊的天边乍起一轮明月,皎洁的光线才把面前的又一个画面铺开。

    消毒水的味道还没有散去,沾染在一旁散落的衣服上,那个说今天要去医院的人还是准时在晚上八点赴约了。

    何文屿的脸颊红润,贴着他的后颈蹭了好几下。

    “你一会去哪?”

    许渡禾一边把他的脑袋按在一边,一边回答说去学校。

    何文屿哦了一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扣着身上的白色衬衫。

    “你明天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