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薷憋不住的笑,打趣道:“你倒是听她的话,一点也看不出之前是如何怕她的。”

    “啧!”希月握住轮椅的扶手,轻拉了一把,又起身去将窗户给她关上,“您就打趣儿我吧,窗子奴婢给您关上了,一会儿不是大夫人要来嘛,您喝了汤药歇一会。”

    赵薷不语,任她安排着。

    她可不止是要见任思楠,最要紧的是,得见一见周温。

    正好宴夏这段时间回了军营里,临近年关了,军中要处理的事务很多,她忙得抽不开身,已经五六日没有回来了。

    “咳咳......”赵薷接过汤药,闻到苦涩的药味儿,又咳嗽起来。

    希月叹了一声,“周姑娘这段时日都不在府上,正巧侯爷也不在,您这么一直咳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听奴婢的,咱们去外头请个大夫,先看看也好啊。”

    不知是不是天气冷了,希月瞧着自家夫人咳嗽的症候愈发的严重。前几日都还只是夜间偶有咳嗽,这几天白日也有咳嗽的情况了。可偏生夫人像是认定了周姑娘,不愿意让其他大夫来瞧。

    赵薷果真摆摆手,“不用,明日再去请一遍周姑娘,你同她说,我有事想找她商量,请她务必来一趟。”

    希月皱着眉头应下。

    待赵薷用了汤药后,收拾了东西。

    她扶着赵薷一步步到床边,眼有惊喜,“夫人的腿好了许多,好好喝药,想来再有半个多月就好了。”

    赵薷摸摸腿,也感欣慰。除了不怎么使得上力气之外,这双腿与常人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针灸的治疗很有效果,连续扎了一个月的针,她的腿便慢慢有知觉了。

    后面要做的,就是养着恢复。

    饭后无事,赵薷慢慢的养成了午憩的习惯。宴夏不在府上,她觉百无聊赖,时常也与任思楠有些来往。

    重伤腰后不能行走的两个月中,任思楠与宁元珊都特意来瞧过她。每次也都是午后,二人许是怕她一个人在汉云阁寂寞,便也会带来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同她一起瞧瞧。

    几人的关系不比从前那般,还算和乐。

    过了不久,希月便来报了,“大夫人到了,奴婢给您更衣。”

    赵薷颔首,指着架上一件素色的衣裙道:“这一件便可。”

    “好。”希月扶她下榻,看她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才去那头取衣物过去。

    素色的衣裳衣裙,是宴夏喜欢的。

    她倒是不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