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话也没啥鸟用,西装笔挺不做人的狗男人,铁石心肠,把它往这破笼子里一关,头也不回得走了,还把灯给关了。

    气得柯弋在笼子里蹦了好一会,直把店里的宠物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后,才死心地滚去角落里睡大头觉,梦里,它有一堆摩天大楼一样高的食物,还是怎么吃也吃不完的那种。

    梦境太美好,柯弋简直不想醒来,就是耳朵边不断传来哭唧唧的声音,吵得它烦不胜烦,试图躲远点,往里面滚了滚,哭声魔音穿脑似得追上来。

    “嗷~”气得柯弋弹起来上去龇牙就是一声怒吼,“吵死了。”咦?这个哭巴巴的女人,看着好眼熟啊。

    “宝宝,呜呜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柯妈妈看着只剩一个脑袋的儿子,心痛无比。

    他们夫妻二人大意弄错了小儿子的成年变身期,第一时间赶回国处理,到家后扑了空,老鼠洞里都翻了翻,就是没有找到小儿子的身影,家里更是千疮百孔,能啃得都让儿子啃得光光的,连墙纸都被吃了。好不容易得知儿子在伏泽奇宠店,立马就赶了过来。

    柯爸爸看着儿子也是又心痛又自责又心虚,好好的儿子让他们给养成这个德行,别说人形,身体都木得了。

    “儿子,老爸给你收集的食物,过几天就到了,有整整两集装箱。”

    柯弋转着眼珠子,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再把视线往坐在咖啡桌边喝咖啡的备用粮身上拉。回家?回去后,它不是要跟自己的备用粮说拜拜了。

    “你是谁?”柯弋冷漠地睁着圆眼,“我们认识吗?”

    柯妈妈擦着眼泪:“我是你妈妈啊。”呜呜,她家崽遭了大罪,记忆都出现问题了。

    “不可能,我是一只在外流浪的饕餮,从来就没有父母。大妈,不要乱认儿子。”柯弋鄙夷。

    柯妈妈擦着眼泪的手一顿,风情万种的芙蓉脸上,表情扭曲了一秒:“大妈?”

    “啊?你不喜欢大妈的称呼?”柯弋半眯着眼睛,疯狂作死,“那欧巴桑怎么样?阿祖玛?巴不士卡?玛祖卡?”

    柯妈妈额角不断地蹦出一根根青筋,“啪”得一声,脑子里最后一根拴着理智的神经断裂。上去一拳砸烂宠物柜柜门,揪出小饕餮,一巴掌抽飞在墙上,怒吼:“大妈?老娘永远十八。”

    “呱叽”贴在墙上的柯弋慢慢滑到地面上,翻个滚正过来,立着小卷毛叫嚣:“嗷~”老女人。

    “臭小子。”柯妈妈暴跳如雷。

    柯爸爸连忙死死抱住柯妈妈的细腰:“宝贝,冷静点,儿子只有一颗脑袋,已经很惨了,不能随意殴打。”

    “只有脑袋就可以叫我大妈?”柯妈妈大吼,亮出尖尖的指甲,叫她大妈的都得去死。

    切~真凶,它妈别是更年期了吧?柯弋一溜烟跳到咖啡桌上,立定在自己备用粮的手边,冲着柯爸爸说:“老头,她要不要吃点乌鸡白凤丸?脑白金?”它这也算关心她嘛,对不对?

    ??

    她要打死这小畜牲。柯妈妈怒发冲冠、暴跳如雷,一头曲线优美、层次分明的卷发甩得横七竖八,状若野草疯长。

    “宝贝,冷静,冷静点,这是我们亲生的,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柯爸爸不断安抚,“等它好了再算账,你看,它都不认识我们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