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聿生隐约咂摸出些蹊跷来,就在是日傍晚,拉开柜子瞧见其中腕表的时候,想到那夜会所同温童口角的二世祖。

    也怪之后那日他接若愚心切,着急忙慌地,竟没发觉和温乾撕扯的人,

    与那二世祖是同一个。

    加之白色大众现身在案发地点附近,抽丝剥茧,草蛇灰线串联起来,赵聿生很难不起疑心。

    贸贸然联络温乾又慌打草惊蛇,他于是借故找上孟仲言。

    幸就幸在后者正巧在副董家里,国安基金净值暴涨,温沪东坐收渔翁利,在家做东下帖子,孟也就在受邀之列。

    赵孟二人一回合通话时,某人了解家宴首末后,由于没个正经由头和名分,

    表示不便叨扰了。

    在办公室独自盘算半个钟头,临关闸前何溪顺路问他怎么还不走。

    赵聿生随口搪塞几句,又忽地唤住她,“你去给孟总递个信,旁的一概别说,只问他国安基金暴涨是不是因为巨额赎回,长期定投的收益率在多少?我想要内部消息,他听了自然会懂的。”

    恍了恍神,何溪莞尔应下并告退。

    不多时,果然孟仲言回拨过来,开口即问他,“有想法?要定投吗?”

    某人磕磕烟灰,且笑,“债券型的没投过,怕风险。只是富贵险中求,倒是有些心动的。”

    对面息声片刻,再就应言,“过来吧,我们详谈。”

    “过去哪儿?”

    “别他妈跟我装!来副董家。”

    撂下电话,赵聿生即刻捞起西装去,分秒不耽搁地下到地库。

    饶是发动车子前一刻还在想,他只身前去温沪东家的事,入了别人口舌,风言风语地一传开,到温沪远那里意味着什么。

    但他依然没在怕的,往往好东西就埋在灯下,

    而灯下总是黑的。

    温沪东名下这幢洋楼是随从父亲发迹后,挣得的第一桶金。

    彼时乔迁进来,门头上“家和万事兴”五个张派大字,也是温肇丰亲笔题的。

    可想而知老父亲手里的秤杆偏向哪里,只不过这些年人老了,不高兴厘家务账了,才对外声称一碗水端平。就此温沪远旧意难平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