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毛孩儿,一边去。”天上一艘鸾驾中的某位修士,似乎对锦衣少年打扰自己听书很不乐意,出言叱责。

    “就是就是。仙尊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我等早已听腻。今日的本子如此不落窠臼,你就别打岔了。”

    看客们见有人出头,立刻跟进,纷纷出言附和,表示真不真实没所谓,只要故事里的仙尊仍然在坚持不懈娱乐大众,他们就很满意。

    而此时此刻,仙尊本尊,叶辞风迷失在了人群中,对自己受欢迎的程度,感到受宠若惊。

    竟然有人为了听他这些陈年八卦,差点动了手——

    “小子,你俩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如此不知礼数,家里大人怎么教的?”

    有人向叶辞风和锦衣少年所在之处围过来,言辞不乏激烈。

    随口搭了个茬儿的叶辞风,莫名其妙成了焦点,被看客们一竿子打死,扣上败了他们兴致的大罪状。

    这些看客许是对衣着华贵的少年,多有忌惮,便只拿看似修为尚未筑基的叶辞风撒气。

    “不爱听就甭听,何以在此地哗众取宠?”

    叶辞风身后,一位牛鼻子道人伸出右手,带起一阵疾风,势头迅捷,要推搡他的后肩。

    此地人多眼杂,叶辞风虽已察觉有人偷袭自己,却不便暴露身法躲闪开去,只得默默受了。

    可那只咸猪手,尚未碰到叶辞风的衣角,便被人截住。

    季渊捏住道人的手脖子,将其扯出人群,拎了起来,悬在木桥栏杆外。

    “别乱来,放手!”

    叶辞风生怕季渊节外生枝,叠声阻止道。

    他话音未落,季渊很听话地放了手——来找茬儿的道人,噗通一声,四仰八叉摔入河中。

    锦衣少年在一旁不嫌事儿大地赞道:“这位兄台,好俊的身手!”

    叶辞风看着季渊面具下澄澈的眼神,只得将训斥的言语吞了回去,踮脚拍拍季渊的肩膀:“是我们失礼在先,人家虽有些冒犯言行,但也罪不及此,以后不得再这般鲁莽了。”

    季渊从善如流地颔首:“好。不鲁莽。”

    突然起了乱子,正在众人惊疑之际。

    那位锦衣少年的小厮,匆忙收起悬在空中的玉舟,御器飞至锦衣少年的身边,气吁吁问:“殿……少爷,你又闯祸了?”

    锦衣少年英气剑眉一蹙,驳道:“瞎说!我分明是在为真相而辩,为明理而战,仙尊就是雌伏仙尊,就是将当世大能都睡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