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老爷话落,大堂上一时没了声音。

    凤儿瘫在地上,微张着嘴,愣愣的看着窦老爷。

    话一说开,窦老爷便不再遮掩了,“大人也知道,我对夫人情意深深,她走了好几年了,我都无意续弦。可是那日,我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了和我过世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凤儿姑娘,便再也控制不住。我借着让她做衣服的机会接近她,还帮他爹请了神医过来。不过我也确实对凤儿姑娘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大人,我绝没有和大宝同谋,陷害张爷。也没有想要轻薄凤儿姑娘的意思。我之所以给大宝五百两银子,是怕我如果不答应,他可能去找别人,为了凤儿姑娘不掉入深坑,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夏娘子和张爷见谅。”

    “如果我们不见谅呢?”

    他的话落,夏曦逼问。

    “夏娘子,你也不要太咄咄逼人了,事情的始末我已经说清楚,我窦三纵是有错,他张爷就没错?作为他未过门的媳妇,他可曾关心过她?关心过她的家人?别的不说,我请了神医去给凤儿爹治病,一连好几天,他张爷面都没露一个。张爷要是真的把凤儿放在心上,早就过去看了,也就早会发现我,又何至于闹到今日这一出?”

    “张爷和你不同,窦老爷是揣着龌龊的心思的,自然对凤儿一家对关注些,张爷和凤儿毕竟没成亲,他不过去也合情合理。”

    “你……”

    窦老爷自认为见人无数,可从来没有见过夏曦这么伶牙俐齿的人,一时被她说的答不上来。

    县太爷自然是不敢偏袒窦老爷,再次拍惊堂木,“夏娘子说的不错。窦三,你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毁了凤儿姑娘的名声,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大人,我……”

    “闭嘴!”

    窦老爷不敢再说话。

    县太爷看向夏曦,态度很是讨好,“夏娘子,这事只是个误会,确实没有窦三什么事,你看……”

    “大人,于你来说,这个是误会,可对张爷来说,这关系到颜面和名声,试问一下,如果有人这样算计大人的夫人,大人会如何做?”

    县太爷只觉得一股怒火冲到了头顶。

    夏曦这比喻,是想他头顶戴上绿帽子吗?

    可他不敢把这怒火发出来,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态度没有刚才那么讨好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大人问错了,这句话您该问张爷。”

    县太爷忍着到了喉咙口的怒火,“张泽,你说怎么办?”

    “大人,这话你不该问我,你该问窦老爷,事情是他引起的,他必然做好了打算。”

    “你……”

    县太爷气的手都开始抖,抓紧手里的惊堂木,几乎破了音,“窦三,祸是你闯下的,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