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给晴儿银票的时候,一再叮嘱她不要往外说,晴儿不敢说实话,只得道,“大姐和姐夫说了,看好了房子就给他们消息,他们直接去付银子,您这银票还是留着吧。”

    “你姐夫也知道?”

    晴儿点头,“嗯。”

    “那好吧。”

    尤氏干脆的把银票装了回去,她本是担心夏曦拿了很多银票出来,风澈会有意见,既然他也知道,那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两日后,房子定下,晴儿和张爷去付银子,张大娘也想通了,跟着去看了一番,很是满意,让晴儿和张爷各自去忙自己的,她守着夏家的下人打扫房子。

    转眼到了八月十六,头一天晚上,张大娘已经把聘礼点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才睡下,睡了两个时辰便又爬了起来,喊张爷起来梳洗打扮。

    张爷看着外面发黑的天色有些哭笑不得,“娘,是去下聘,不是去迎亲,这也太早了。”

    张大娘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早什么早?起来把聘礼清点好了,天也就大亮了。”

    张爷只得坐起身,半开着玩笑,“不用清点了,我给您背一遍,有……”

    “少给我贫,快点的,娘一会儿还有话对你说。”

    张爷起来,梳洗打扮好,拿出新做的衣服穿上,去了张大娘屋中。

    张大娘坐在炕上,身旁摆着两个小盒子,等他进屋后,推到他面前,“这是娘压箱底的两件首饰,你今日拿去给了晴儿,不必写在聘礼单子上。”

    “是什么?”

    张爷好奇,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娘还有压箱底的宝贝。

    “玉佩和镯子,是当初我成亲的时候,我娘给我的嫁妆。”

    张爷拿起一个盒子,打开,一只羊脂玉的手镯躺在里面,质地致密细腻,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镯身光可鉴人,一看便知价值不凡。

    “娘。”

    张爷惊,他从小便被告知自己爹早亡,他是遗腹子,小时候,他娘几乎卖尽了所有的家产供他学武,后来来了平阳县投奔亲戚,不料亲戚一家早就搬走了。不得已,他们只能在这里安下身来,至于自己的外祖家,他娘从来没有提过。

    “还有呢。”张大娘对着另一个盒子抬了抬下巴。

    张爷把这个盒子放下,拿起另一个,小心的打开,是一块通身翠绿的玉佩。

    不待张爷问,张大娘缓缓开了口,“娘本想着,等晴儿过了门以后再给她,既然她家掏银子买房子,我们也不能太寒碜了,提前给她,尤其是那块玉佩,你让她戴上以后别让别人看,免得有人起了歹意,给她抢了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