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也得到了消息,来到京兆府。

    看看左边的风澈和夏曦两人,再看看右边的窦御史,最后看看大皇子,京兆府尹恨不得马上摘了这顶乌纱帽,回家去。

    这一个个的,他都得罪不起。

    “京兆府……”

    大皇子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厚,“审案吧。”

    京兆府尹惊堂木拿都不拿了,直接问御史府的小厮,“你把犯人和……”

    “京兆府……”

    风澈微沉的声音响起,“事情还没定论,你称呼犯人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窦御史人消瘦了一圈,眼窝也深陷下去,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怒瞪着风澈,“人证物证俱在,就是他杀了人,哪里不合适?”

    他死了儿子,心中悲伤可想而知,夏曦本不想针对他,可听他这样说,忍不住了,“窦御史,说话要讲究证据,你说你府里的小厮是人证,本王妃还想说是你们编造出来,故意陷害我妹夫的呢。至于物证,既然你们说有,那就拿出来,让本王妃看看。”

    若是在平日,窦御史见到风澈和夏曦,必定毕恭毕敬的行礼,毕竟两人合力打败了番国,是大庆国的功臣。

    可此时此刻,他们两人却不明事理的包庇杀死唯儿的凶手,窦御史便没了恭敬,也顾不上以下犯上了,脑中就想着自家夫人的一句话--“就算是舍了这身官职,也要让犯人给唯儿偿命”。

    当即冷笑一声,“战王妃什么意思,是想包庇他吗?”

    “我妹夫的品行如何,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说没杀人便没有杀人。”

    窦御史再次冷笑,“战王妃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曾经和他牵扯不清吗?”

    他这一话出,堂上众人都变了脸色,夏曦的前尘过往,前两年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但大多数知道的都是她和俞义的事,至于她和张爷的,只有少数人知道,谁也不敢往外说。

    窦御史就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不仅打的是夏曦的脸,还打了风澈的脸。

    看着风澈瞬间沉下去的脸色,大皇子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出声相劝,风澈已经阴阴沉沉的开口,“窦御史,你的舌头是不想要了吗?”

    作为御史,凭的就是一副好口才,如果没了舌头,就相当于是个无用的人,可窦御史现在正处于悲痛之中,口不择言,“被我戳中了痛处,战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窦御史!”

    大皇子惊慌的站起身,怒斥他,“你疯了吗?说的什么话,快给战王爷赔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