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侍今天不大舒服,臣侍有罪,无法侍寝,还望陛下降罪。”

    “……”

    若不是看在他身子虚弱的份上,她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么残暴的吗?

    即便他想爬上她的龙床,她也不要。

    苏少轩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可黄真真发现,他身子摇摇欲坠,几乎是强撑着,这才勉强不至于倒下。

    看来……

    他的身子比她想像的还要差了。

    黄真真拉着他坐在凳子上,触碰到他的肌肤,她差点感觉被灼烧。

    “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呀,你的额头也好烫,来人,快去请太医。”

    “陛下,臣侍无碍,只是臣侍今天真的无法伺候好陛下。”

    这已经是苏少轩第二次说了,黄真真心里极不是滋味。

    “今天手上还没有换药吧,朕帮你换。”

    不等苏少轩拒绝,黄真真已经拿来药箱,亲自帮他打开掌心上的绷带,细心地换药。

    “朕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不用怕朕,而且你现在替朕办事,朕更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不愿意,朕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召你侍寝的。”

    黄真真的话很轻,却字字句句传入苏少轩的耳里,他一时间有些恍惚,怔怔看着细心帮他上药的女人。

    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可他能感觉得到,黄真真此时的眼神定然是很温柔的。

    他真的看不清她是怎样的人了。

    凶残,狠戾,温柔,善良,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好了,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黄真真笑道。

    余光处,发现苏少轩墨白色的衣裳竟然又溢血了,鲜红的血染红衣上的青竹,黄真真蹙眉。

    “怎么那么多天了还在流血?太医没有好好为你诊治吗?”

    苏少轩低头一看,眼神一闪,不自然地低下头,“太医很尽心了,是臣侍没用,这么久了,一直没能好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