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御史和马御史相视一眼,连忙摇头。

    大眼睛的牛御史拍拍顾大老爷的肩膀,“你做人这般正直,我们就是想弹你,也抓不到你的把柄啊!”

    马御史点头附和,叹声道“若所有官都像你这样,真是叫我们这些御史没有活路了。”

    他们偶尔还会偷偷喝个花酒,或是纳个美妾,可这顾明德下朝了就准时回家,生活简单干净的令人发指。

    顾大老爷蹙眉,“那你们口中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牛御史马御史再度相视一眼,两人深吸一口气,异口同声急急道“就是你侄女的婚事!”

    两人说完皆是一愣,再一次异口同声,“你也知道?”

    若非知道这两人素来不合,顾大老爷简直都要以为他们在合伙涮他。

    “锦丫头的婚事?你们说的可是我顾家与谢家退掉的婚事?”

    马御史连忙点头,“可不就是!我当初就觉得奇怪,定了好多年的婚事你们两府怎么说退就退了。

    你还跟我说什么两个年轻人八字不合,合着是谢尚书要另攀高枝。”

    牛御史摸着胡须,长叹一声道“顾御史啊,谢昆如此作为简直是背信弃义,你是怎么忍下这口气的呢?”

    顾大老爷被他们说的有些发懵,“什么另攀高枝,你们在说什么?”

    “你,真不知情?”马御史打量着顾大老爷,见他脸上的困惑不似作假,若有所思道“敢情你是真不知道啊,怪不得你能忍得住。”

    顾大老爷简直要被他们急死了,“到底怎么回事,还请两位尽快告知!”

    牛马两位御史相视一眼,两人低声交换了一下各自知道的消息,无甚出入。

    顾大老爷竖耳听着,本就冷肃的方脸变得更加阴沉。

    牛马两位御史,一人眼若铜铃,一人面如黑炭,因长相和职业问题一直被同僚孤立。

    两人不但没有惺惺相惜,反是都觉得自己比对方英俊一点,是以势同水火。

    后来天生冷脸的顾明德也成为了御史,两人都想拉拢顾明德与自己一伙,但这么多年谁都没有成功,便成了如今这三人行的局面。

    “你们的消息可准确?”

    两人默契点头。

    很多御史都有设缿筒的习惯,缿筒状如瓶,为小孔,信笺可入不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