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言归狂言,他们身为暴力的管理者也没胆真的殴打老百姓,冲突演到後头直接变调成大型逮捕现场,扰乱治安的醉汉被押送至邻近分局,过程被酒吧客人拍成影片上传到网路,民众瞧他们的勇猛英姿无一不拍手叫好,短短一天点阅率破万。

    翌日,姜顗豫没收到孙权邀请喝茶的通知,反而因「维护警方良好形象」换来几声赞许。

    除赞扬的美声外,缉毒组总队更获得意想不到的东西。

    早上八点,小伙们坐在位上,宿醉的眼还没打开,C劳多日的脑子还没开始运转,连进食的动作都是照着生物本能进行,把堂堂总队办公室搭成Y屍路片场。

    当沉稳且带有韵律的脚步声晃进走廊,众人的危机警铃大作,忙不迭坐正懒洋洋的身子,三两口扒完剩余的早餐。

    在姜顗豫一进门的刹那,所有人包括宿醉最严重的都像被一发天雷劈中,醒到不能再醒。

    他们头儿依旧是那身行头,八孔马汀靴、熨帖黑西K、打领白衬衫、白皙俊脸蛋带上Y森森的表情。

    唯一问题出在他手上那一大把鲜YAn的非洲菊花束。

    姜顗豫满脸Y沉抱着花的画面对b太强烈,简直太美了,b任何醒酒药都还要有用。

    他在无数惊骇的目光中迈开步伐前进,世间所有黑暗物质的能量彷佛全凝聚在他周身,那压迫的低气压有双无形的手,能瞬间扼紧所有嘴碎人的颈脖。

    小伙们顿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极识相地低头装忙兼装盲,没事可瞎忙的就跑去浇花或擦擦桌子,就怕多看一眼会被队长砍下狗头。

    姜顗豫捧着花走进最里头的队长办公室,甩上门,将花用利扔在桌上,一张烫金卡片从包装纸里掉出来,他牙痒痒地抄起来,岂料读完火气更大。

    散发薄薄香气的纸面上,用清新飘逸的字迹写了一段德文诗:

    Dubistmein,idein.

    dessensollstdugewisssein.

    Dubistverschlossen

    inmeinemHerzen.

    verlorenistdasSchlüsselein:

    dumusstfürimmerdrinnensein.

    姜顗豫不懂德文,凭藉超群的理解力自动翻译成简洁扼要的一句话:我是尹正,我有病。

    兜里的手机算准时机地震了震,他掏出来一瞧,是一则来自陌生号码的讯息。

    「有一种光,不刺眼却很明亮——非洲菊的花语,觉得挺适合你。」

    用不着署名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