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安郡王府那位顾夫人也特地找到她,说周延江不方便进内宅,托她带了一袋子鱼干用来喂猫。

    杨妧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杨妧也想到周延江,她还欠着他的柳编篮子呢。

    遂对楚映道:“明天你帮我折些柳条带来,多折点儿,也别把树给折秃了。”

    楚映“咯咯”笑,“绕着湖几十株柳树,我非得从一棵树上折?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呢?看我能不能饶过你?”伸手去挠杨妧痒痒。

    杨妧连忙往后躲,眼角瞥见假山,突然就想起去年春天,楚昕躲在假山窟窿偷听她们说话的事儿。

    杨妧转到假山后面,看到了一个仅能供猫狗进出的窟窿眼,不由微笑。

    真难为楚昕,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少年,到底是怎么钻进去的?

    杨妧恍然察觉自己将近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也不知他胖了还是瘦了。

    一路车马疲惫,胖许是不可能,只会更瘦,想必也会晒黑一点儿。

    变黑了的楚昕会不会还是那么俊俏?

    一念起,思念像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将她淹没在其中。

    杨妧站在原地,用力咬着下唇。

    尽管很不愿承认,可是……她想他了。

    非常想念,而且担心。

    隔天,楚映并没有按照约定到真彩阁,她被周翠萍和她的娘亲赵夫人,以及静雅县主、高五娘堵在家里。

    赵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秦老夫人面前哭,“老夫人,不是我爱生事……阿翠才十岁,好生生的脸成了这个样子,叫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抬手将周翠萍脸上蒙着的面纱扯下来。

    楚映倒吸一口凉气。

    原先的周翠萍算不上特别漂亮,却也是白净清秀,而现在脸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疹,有些地方被挠破,一道道红痕。

    秦老夫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赵夫人哽咽道:“老夫人,您也觉得可怕吧?您放心,不是出疹子,不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