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子腰身收得紧,杨妧身体的曲线便显露出来,虽非凹凸有致,却是略见山峦。

    庄嬷嬷笑着接话,“四姑娘快满十三岁了,是几时的生辰?”

    “五月二十六,过了生日就十三了。”

    秦老夫人吩咐荔枝,“你记性好,赶紧帮我记着,到时候敲四丫头一笔,让她摆席吃酒。”

    庄嬷嬷笑道:“用不着荔枝,吃酒的事儿我能记住,一准儿忘不了。”

    秦老夫人佯斥一声,“才刚吃过没几天,又惦记吃酒?你得备了礼才能坐席。”

    众人嘻嘻哈哈陪笑时,赵氏跟杨姮走进来,问道:“有什么喜事,姨母这般高兴?”

    秦老夫人朝庄嬷嬷努努嘴,“越老越馋,惦记着四丫头的生日讨酒吃……二丫头几时生日?”

    杨姮忙回答:“九月十二。”

    庄嬷嬷高兴地说:“到时也请二姑娘赏杯水酒喝。”

    赵氏

    连声替杨姮答应,“那是一定的。”侧眸瞧见杨妧身上袄子,问道:“阿妧几时添了这件衣裳,盘扣很别致。”

    秦老夫人指着炕边蓝布包裹里的经书,“四丫头费心费力替我抄经,我也没别的好东西,替她裁了几件新衣裳。”

    赵氏笑道:“劳姨母破费,阿妧写字好,抄几本经书是顺手的事儿,哪里还得要赏赐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秦老夫人拿起一本翻给赵氏看,“字体就不必说了,你看着笔触起合流畅,墨迹均匀平整,就知道四丫头是用了心的,若是心浮气躁,墨迹必然有浅有深。”

    赵氏承认这点,恼怒地瞪了杨姮两眼。

    前几天,杨妧劝过她,她没听,如果用上心也抄两卷,岂不是也能得好几身衣裳?

    秦老夫人将赵氏的神色看在眼里,却没理会。

    若是从前,给杨妧裁衣裳同时,她定然也会捎带给杨姮裁两身,一碗水端平才不伤和气。

    但重活一世,她想由着性子来,喜欢谁就抬举谁。

    不费点儿心思就想从她这里讨便宜,没门儿!

    再者,赵氏只是爱沾便宜,绝对行不出大奸大恶之事,得罪了又如何?

    这会儿张夫人匆匆赶来,“娘,表嫂,对不住。阿映早起有些不舒服,我实在放心不下,这才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