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被发现的易堇只好捡起脚下的“罪魁祸首”——咖啡杯,投进了垃圾桶里。自己则从墙后转过身来,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为什么偷看?”那人问。

    易堇寻声望去,逆着光,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少年的脸庞在清冷的路灯下,刀削般的脸庞,不是那一种近于妖孽的邪魅,只是眼角微扬,带着些许少年风华之意气,和她刚才那不经意的一瞥不同,带着三分邪气,两分煞气。少年在墙角逆着光,投下一道修长的身影。

    “无意路过。”

    易堇笑了笑,望着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于常人不同,少年站在人堆里,却好像与这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对方挑眉,从黑色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擦”的一声,火花在寂静的巷子中燃起,只是一瞬,又暗了下去。

    烟被点燃了,烟雾绕着眼前的人,转悠着,在冷清的夜里,那一丝一缕,便显得愈发清晰了。

    “小姑娘一个人这么晚回家?不怕?”

    易堇冷眼看着对方,就这样漠视着,开口:“习惯了,没什么好怕的。”

    她看着眼前人,吞吐着烟雾,低头扫视一圈地上躺着的人,又抬过头来,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两秒,又别过头去。

    易堇没再看他,从墙角捡起书包,甩在肩上,正要走,身前的路却被地上的人挡住了。

    她沉思了两秒,又低头看着地上的人,一脚踢过去:“喂,麻烦挪个身,挡我道了。”

    ***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渐行渐远,秦尧踩灭了脚下的烟。

    “晋城中学啊……”

    有趣,够野。

    这是秦尧对易堇的第一印象。

    他捡起脚边的啤酒瓶,一饮而尽,水珠顺着他的脸,一点一点掩着月光,滑落下来,勾出少年好看的轮廓。

    秦尧望着巷子口,手中摩挲着。

    “呵,希望我们还有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

    转身,一身黑卫衣渐渐消失于夜色中,巷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咔哒”,房门被推开,楼道里的灯透过门缝,看起来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