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这么说,”秘书不赞同地纠正,“他毕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关系僵了对你爸不好。对了,顾海宇爸爸几年前殉职了,小远,你注意不要提起来。”

    黄河远:“……”

    后视镜里,黄河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薄唇微抿,眼皮子垂下来,不说话了。

    秘书深谙黄河远脾气,这种反应明显是生气了,至于生的是什么气,他实在猜不出来。十六岁的人了,脾气比他幼儿园的儿子还难懂。

    车子开进车库,秘书干咳一声,“小远,到家了。”

    黄河远坐在座位上不动,那深沉的气势简直和黄振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远?”

    黄河远的声音低哑,近乎平静地问:“你为什么对顾海宇的家庭那么了解?”

    “……我是秘书嘛。你家周围的情况我自然都调查过。”

    “是么?”黄河远冷笑一声,“那一号别墅住的是谁?”

    “这个……”秘书卡壳,“姓李吧……我查一查。”

    “不用了。”

    秘书不记得很正常,他们家对黄振华来说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不用记。而顾海宇,他妈是市.委.书.记,他叔叔是二中校长,黄振华自然要让他调查得清清楚楚。

    黄河远拉开车门,狠狠一甩,坐电梯上楼,将自己锁进了房间。

    两个小时后,黄振华提着月饼和一个礼物袋进门,就对上了孙秘书皱成一团的脸。

    “嚯,老孙,脸怎么皱得和猴子似的?”

    “……你儿子自闭了。”

    黄振华:“……”

    秘书把大少爷的想法和黄振华说了,不想掺和这对父子的矛盾,忙不迭溜走。

    黄振华在门口反复踱了几步,才打开了黄河远房间的门。

    宝贝儿子正趴在床上哭。

    “儿子。”黄振华探进一个头,见儿子没有吼他,才壮着胆子坐到他床边,“你别把爸爸想得那么坏。爸爸给你买了一架无人机噢。”

    “你觉得我是乱想吗?!”黄河远动了动,打了个哭嗝,“两年前,公司总部迁到x市。然后,你和我说要搬家,搬就搬吧,我理解你。刚开始我选了一栋有树屋的别墅,你本来都同意了,后来突然改成了静水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