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蚕灵光一闪:“救风尘吧!”

    他:“…………”

    他屈起手指,无奈地叩在阖起的书本子上。

    蚕蚕吐了吐舌,视线顺着他修长的手指落下,无意间瞄到那金册子上烙有“永乐五年”的字样。

    “……嗯?”她偏头沉思。

    昨天看《昭国纪年》,上面不是说帝号长安?

    她这么想着,就顺嘴问了出来,“你不是长安帝吗?怎么变成了永乐?”

    他的眼珠定了定,然后错愕失笑:“张冠李戴了,傻蚕。长安帝是七百年前的古人。”

    蚕蚕比他还吃惊,比比划划道:“书上明明写着,长安帝是皇长子,不受宠,因为星象被打发到边关,然后遇刺,揭棺而起,打天下。不就是你吗?”

    他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多看看书,你会发现——历史总是惊人相似。”

    “哦?”蚕蚕表示狐疑。

    他摇响金铃,让人送来一本《昭国纪年》。

    蚕蚕忽然想起,昨天她看长安帝生平时,他恰好回来,她便把书合上——当时厚重的大书本是半开的,也就是说她刚把昭国历史看完一半。

    他是新君,肯定是记载在最后面的,怎么也不可能是长安帝。

    ……她搞错激动对象了!

    蚕蚕一阵麻爪。

    他坐下来,把书本放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闲闲翻书,很快,蚕蚕看到一行字。

    【长安廿二年,帝禅位于侄,卒于新元四年。谥号正。】

    在这位帝王之后,昭国又历经了四十一位皇帝(含三次乱臣篡位),才到当今。

    长安帝确实是七百年前的古人了。

    “历史总有相似。”他道,“事实上,彗尾逐帝星的‘乱星之象’,每隔七十六年就会出现。我与祖先长安帝只是恰好都撞上星象,又恰好都有一个宠妾灭妻的父亲,所以过往经历相仿。”

    蚕蚕更好奇了:“哦……你死之后是我救活的,那长安帝呢,他又是怎么活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眸光微沉,语气静淡:“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