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宋品的太太?你们熟悉么?”他大概觉得,西哲与高薇同龄人,也是一路人。不愿意太快的表露出自己的态度。

    “高薇其实是我的同学,可以说,是因为我的缘故,师兄才会认识她的。”

    西哲的话令常年在山区人知合一的秦大状陷入了沉思,他有些吃不透眼前的年轻后辈的路数起来。

    语气那样的坚定,态度俨然诚恳,却每一个字都不是自己想听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秦律师,我只是叙述出事实,并且希望得到你的信任。”

    “你要我的信任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拿下师兄名下的合伙人股份。”

    “什么?!”

    秦大状饶是社会经验丰富,通晓人情世故,也被西哲这突如其名莫名大胆的话震慑住了。

    他的捉襟见肘是不为外人所知的。

    为此,结婚十余年的妻子也协议离婚了,带着女儿独自为家,每年他想给女儿送点什么,女儿只有一句话,“注意身体,好好活着。别临到头来再来拖累我和妈就行了。”他自知亏欠,却有割舍不下的理想。

    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是,她们母女俩至少好好在大城市里生活着,有自己的房子,有端正的工作,女儿毕业后她姥爷给买了辆代步车,现在的男朋友看起来也是个稳妥人。她要比大山里的孩子幸福多了!

    他对高薇在餐桌上说的话都是实话,海威确实值得她持股的,而且日后的发展一定越来越好,只要不落入安德烈高那样的鼠目寸光的家伙手中。

    而他自己也早已经把自己的股份都抵押了出去,好换取一些入山的路费,以及给孩子们买教材的费用,给年轻的妇女们买卫生棉的费用。

    千股25?哪怕千股5块,他怕也是吃不下多少的。

    “秦律师,”西哲仰后一步,眼底是坚定的,灼热的光,“我需要你信任我的话。你要从高薇手中拿下所有的股份,暂时的。”

    “暂时的?”

    “没错。因为之后会有人高价向你收购。而收购的人是你完全值得信任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能直接向宋品太太购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秦律师近期有跟宋师兄联系过么?”

    “当然了!我也是律所合伙人之一。”虽然原始股份都是宋品送给他的,“每个季度的合伙人报表是需要我签字的。”

    “那秦律师应该了解的,宋师兄不是那么一个容易喝醉酒的人,也不是什么情绪不稳定,一言不合会跳河的人。”

    “什么?跳河?谁说他跳河的!简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