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隐约嗅到了海棠散的气味,并且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遍及催|情的香料。

    但不知为何,慕千秋一点事儿都没有,面不红气不喘的,像个玉石造的人。

    阮星阑郁闷死了,觉得这根本不是自己太敏感,而是师尊太迟钝。

    暗想,难道神袛就是比魔人厉害,在那种事情上,总是能克制隐忍到常人想象不到的地步。

    才一张口,少年的声音又沙又哑,还微微有些发颤:“师尊,我们去寻一间干净的屋子,然后再寻一张干净的床,在上面躺一躺,好不好?”

    慕千秋的目光闪烁,不动声色地从少年绞紧的双腿瞥过,很快就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来。

    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极坦然自若,气定神闲地望着他。

    “师尊,行不行,一句话!”少年的性子着急,对那种事情向来主动,这次也不例外,“入乡随俗,师尊就不想在此地与我共鉴风月?”

    慕千秋不紧不慢道:“你今日为何如此急切?往日并未如此热情主动。”

    阮星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难道说师尊都不用呼吸的,嗅不到此地的气味?

    还是说,自己天生就比旁人要淫|贱一点,稍微有点什么,立马就弱柳扶风似的,一推就倒?

    不,师尊还没推他呢,怎么就软了腿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阮星阑磨了磨后槽牙,挺胸抬头,佯装镇定,不愿在慕千秋跟前落了下风。

    可情这一字最难琢磨,越是克制,越是烈|火焚|身,越是隐忍,越是情深不能自抑。

    “师……师尊,”少年白皙如玉的小爪子,勾人得捏着慕千秋的衣袖,荡啊荡的,压低声儿道,“如若不然,我放肆些,师尊来擒我,如何?”

    “擒你是何意?”

    阮星阑的脸更红了,头顶的羊角灯一晃一晃的,不知打哪儿传来的男男女女的调|笑声,还有浓郁的胭脂水粉的香气,熏得他脑子都晕乎乎的。

    什么礼义廉耻通通都是狗屁。他此刻只想和师尊搞点颜色瞧瞧。

    “师尊,我扮良家妇女,师尊扮采花大盗。然后我跑,师尊在后面追。我挣扎,师尊就用强,我推搡,师尊就擒住我的手臂,就像这样……”

    少年弓着腰,跟虾米似的,两臂往头顶一举,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瞅着人。

    “看明白没?”

    慕千秋:“你在教为师做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