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微微一愣,看着阮星阑手里的松果,蹙眉道:“你这是偷小叮铛的吧?它没叼你?”

    阮星阑:“嘿嘿嘿。”

    “来便来了,还如此客气,不像你的行事作风。进来吧。”凤凰给他让路,示意阮星阑进来。

    一脚才跨过门槛,阮星阑就笑眯眯地道:“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借点银子……”

    话音未落,小凤凰一手按在门框上,将阮星阑手里的松果,啪嗒往外一丢,然后抬腿把阮星阑踹出房门,面色冷峻道:“借钱?你还敢找我借钱?你哪次借钱,你还过?你不会真当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吧?啊,三天两头借,借了又不还,你怎么缺钱了?又出去嫖了?”

    阮星阑不记得自己此前有没有借过小凤凰的钱了。拍干净衣裳上的灰尘笑道:“最近我缺银子,你借我点呗?上回我还请你吃面呢,我……”

    “哐当。”小凤凰转身进屋,隔着房门骂骂咧咧,“想花我的银子,去做我不敢做的事儿,想得美!成天到晚像发了春的猫儿,燥得狠!想借钱?门都没有!滚!”

    钱没借到,还惹了一身骚。

    摸了摸鼻子,暗骂凤凰是个抠门鬼。

    阮星阑回到了住处,琢磨着孕灵丹必须得买,不仅得买,还得买最好的。缺钱不得寻点法子啊,于是就把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准备最近卖掉换钱。

    七星阁的星宿大会还得等一阵子,即便无头尸的事儿再急,也不差这会儿工夫。

    小狐狸被慕千秋关了禁闭,说是要净化净化狐狸的邪|性。

    这狐狸最近躁得狠,许久没同人双修了,寻常都有弟子过去送饭,也不知怎么的,狐狸一时邪|性难耐,竟然冲破结界,与那送饭的弟子噼里啪啦好一顿,吃干抹净不说,还没吃饱,恰好林知意意外撞破,要不然那弟子要被狐狸活生生的吸干了。

    这厢狐狸噼里啪啦吃人,阮星阑受他连累,被慕千秋按趴下来,也噼里啪啦打了一顿。

    面条宽的眼泪,他硬是流了两水缸。师尊不讲道理。

    那被狐狸差点吸成干尸的男弟子事后哭哭啼啼,面红耳赤地捂脸,说以后没脸见人了,跟个狐狸双修,丢剑宗的人了,无颜见江东父老,还不如一根麻绳吊死算了,诸如此类的哭诉,阮星阑惆怅不已,完全没看出来这弟子吃亏在哪儿,反而是自己给狐狸背了黑锅,挨打挨骂不说,慕千秋最近都不太待见他了。

    林知意见他一副如丧考批,生无可恋的模样,一边按着慕千秋的吩咐,手动加重封印,一边善解人意地宽慰道:“师兄,别难过了,有错当罚,犯不着委屈,幸而没闹出人命来,师尊已经法外开恩了。”

    阮星阑觉得小可爱站着说话不腰疼,横竖挨打的不是他。传说中的病美人慕千秋,自打下了趟山回来,那手劲儿大到出奇,跟钢筋铁骨似的,仅一手按着他腰,随便往哪个桌椅板凳上压着,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也就他皮糙肉厚,都被打皮实了,要换成小可爱这样的,呵,早不知道死在哪条阴沟里了。

    “这小东西,害我不浅啊!”伸手扶着老腰,大手一箍,显得那段腰十分纤细,若有人此刻脱了他的宗袍看一看,那白皙的腰上,还有硬生生按出来的深紫色指痕,阮星阑气恼道:“师尊说再有下回,就打断我的腿。奇也怪哉,要说当初救狐狸,我们三个人都有份,可每次狐狸出事,受牵连的人,永远就我一个人。师尊的脾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对咱们好的时候,那简直是菩萨转世,坏的时候,就跟个会吃人的阎罗王似的。”

    顿了顿,他磨着后槽牙转头问:“师尊从来都不责罚你,你跟我说说呗,怎么跟师尊装可怜?”

    林知意收起灵力,闻言笑了起来:“我倒是很想拥有师兄这份独宠呢。”

    不知道为啥,阮星阑觉得他这话有一丢丢羡慕的语气在里面,遂表面说不稀罕慕千秋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心里却想,自己在慕千秋心里,总归是独一无二的。

    于是就有了几分安慰。林知意偏头看了一眼结界里的狐狸,见其如同饿犬一般跪伏在地,完全没有人的自尊,摇臀晃尾,淫|荡不堪。给狐狸穿衣服,完全没用,他总是能把衣服弄的凌乱不堪。眸色略一沉,又道:“师兄,师尊叮嘱了,让师兄好生看管狐狸,若在前往七星阁前,再出现任何纰漏,便让师兄自行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