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说话,他就一直以这样奇异的姿势在地上趴着,甚至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说吧,你一路跟踪,从昆明到大理来,是做什么?”金瑶审人不喜欢走过场,爱说说,不爱说自然有让他开口的办法,金瑶努努嘴,继续问,“你刚才使的三枚镖子上都有毒,你当时是以为,开门的是丁文嘉对吧,你直接对人家就下狠手,是直接要她的命?怎么?你是不想要她手里的东西吗?如果我是你,我明知道她手里有我要找的东西,我肯定不会下狠手的。”

    金瑶缓缓推进,可这人还是跟死木头一样,一言不发,只是肩膀微微耸了一下,若不是这耸的一下,金瑶都以为他当真被藤条勒得没气了。

    金瑶蹲下身,她不准备直接碰他,蛇族擅用毒,她可不想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你不是想要她手里的东西?那你……是想要她的皮?”金瑶这句话明明是反问,可语气却像是已经下了定论,这人听了,双肩又是一抖,还是没声。

    “你倒是和凌冽一样,犟脾气,可惜,在我这儿再犟的脾气都没用。”金瑶手指头一勾,那树藤就跟人的手掌一样,一下子扯开这人后背的衣裳,露出他折扇一样的骨头嶙峋的后背,金瑶瞄了一眼,并没有印记。

    “你的皮还是自己的?”金瑶也不管他回不回话了,她只回头看了一眼,瞅到了趴在窗户边上偷看的丁文嘉,金瑶轻抬下颌,示意丁文嘉:“把你那两个瑞士军刀给我一个。”

    丁文嘉愣了一下,立刻反身掏出藏在枕头下的瑞士军刀,自己好像没有和金瑶说过自己在枕头底下藏了东西,金瑶怎么知道?还能具体知道是什么?

    丁文嘉握着刀柄准备递给金瑶,金瑶站起身推开窗,又说:“把刀打开。”她说完,背靠着窗框,低头看着趴在眼前的瘦男人,放了最后的狠话,“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就自己剥,我的技术可不似辛承一样好,他可以分三层地剥开你的皮,第一层,薄如蝉翼,就像宣纸一样,又轻又薄,第二层,就带血了,可他剥得很均匀,红得很好看,像是被浸染过的红灯笼皮,第三层,其实已经不是皮了,而是你的一层薄肉,你吃过宣威火腿吗?辛承切火腿的技术就是从剥人皮练起的。”

    金瑶一边说一边抬着手准备接刀,可空手支举了很久,丁文嘉还是没把刀给她。

    金瑶回头,猛地愣住。

    丁文嘉的眼眸里哪里还有一点眼白,她的眼睛似绿似蓝,左边嘴角极其不自然地往上一抽又一抽,看到金瑶转身,她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忽然从窗户里扑出来,手里的刀直接朝着金瑶心口扎过来,金瑶反手夺刀,又猛地朝着这男人一踹,骂道:“youhisher和我玩夺舍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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