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和谁打架了?”

    “为什么不说话?你应该明白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不听话的孩子只会被重置,你想被重置吗?”

    扭曲的光线将世界的一切全部弯曲成无法成像的90度,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这里一切都是虚假的,没有真实,只有冰冷的无限循环的过去。

    那道声音一直说,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纹,不同的内容,说话的对象同一个人。

    “你告诉我,你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不认错,你应该明白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不听话的孩子只会被重置,你想被重置吗?”

    “我只会喜欢听话的巴尔托洛。”

    ——

    尤嘉从洗手池中抬起脸,镜子中的女孩看起来不到二十岁,脸色苍白脆弱透着挥之不去的病气,透明的水珠从脸颊滑落至小巧的下巴,睫毛湿润,眨一次眼睛,沉重的水珠从睫毛上坠落,仿佛是她流的泪。

    她死的时候,确实哭的很惨。

    尤嘉拿起干毛巾擦了擦脸,在梦里十倍速回顾自己当年愚蠢的过去其实是件很伤脑细胞的事。

    她感觉自己虽然刚起床,但已经被掏空了。

    “如果这时候来一碗蓝铂少年亲手制作的水果捞,我就满血复活了!”

    门铃响了。

    卫生间墙壁上有操作屏,尤嘉同意对方的开门申请,她一边梳头发一边说道:“是蓝铂吗?直接进来吧。”

    算一算,也差不多到昨晚和蓝铂约定的时间了。

    如果克劳德那个老男人真的厚脸皮跟过来了,那尤嘉反而对他另眼相看,毕竟不是每一个男人,尤其是大龄单身男中年,面对美少女的嘲讽还这么无动于衷的。

    成年人有时候总是自持身份。

    “最好直接被那个巴尔托洛流水线抓走罚个三千五千的。”

    尤嘉自言自语。

    “巴尔托洛流水线?”